清楚,如今景世子妃闖金殿,他們那裡敢傷她?更何況她受著傷,懷裡還抱了一個孩子。
殿外的御林軍沒得到夜輕染的旨意,也不敢放行,畢竟這裡是金殿,重兵守護文武百官早朝,御林軍數千人之多,他們只能倒下一批又擁上前一匹。
雖然御林軍數目眾多,但倒下的人純碎捱打,自然是抵擋得苦不堪言。
雲淺月不打死人,但也不會輕下手,不出片刻,金殿外的御林軍百來人都掛了彩。她也不急於闖進去,似乎拿定主意都要將這些人添了紅。
殿內夜輕染依然沒動靜,容景也不做表態,群臣默不作聲。
又過了片刻,血腥味已經傳進了大殿內。
德親王終於受不住了,重重地喊了一聲,“皇上!”
夜輕染抬眼看了一眼下面站著的他的父王,“嗯”了一聲,還是沒表態。
德親王心中惱怒,雲淺月敢闖金殿,膽大包天,這雖然已經不新鮮,但是夜氏子孫裡面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出去制住她,即便如今坐在金椅上的夜輕染和站在群臣首位的安王。都預設著她在金殿門口打傷御林軍的行為,這是對皇權半絲也不放在眼裡。他氣怒不已,但也無可奈何,他自己若是出去,雲淺月沒大沒小地傷了自己,他也是自討苦吃,弄個沒臉。於是只面色難看,心下震怒。
陳紹跪在大殿當中,以為他提前來稟告,皇上總會有應對之策,沒想到就這樣片語不表態,只任外面御林軍被打傷。他垂著頭,不敢言聲。
又過了兩柱香時間,外面的聲音停了,只剩濃郁的血腥味撲進大殿。
再無人在雲淺月面前攔阻,她抱著死去的孩子走了進來。
雲鬢高綰,紫衣綾羅,這麼半響,她身上半絲血跡沒沾,髮髻朱釵絲毫未見凌亂。懷中的錦被團也好好地抱著,也沒有沾染半絲血跡。
群臣都看著她。
夜輕染一條手臂綁著放在身前,一條手臂懶散地放在金椅的扶手上,也看著雲淺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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