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菊見到容景回來,從暗處現身,對他嘻嘻一笑,問道:“您找回主母來了沒?”話落,眼睛向他身後搜尋。
容景抬腳踹了他一腳,墨菊沒想到容景見到他就發難,頓時苦下臉,主母踹他敢躲,公子踹他可就不敢躲了,他著著實實地捱了一腳,被踹出了老遠,他捂著退,見容景看也不看他一眼向屋中走去,他小聲嘟囔,“就算您沒找回來,也不能拿屬下出氣啊……”
“活該!你自找的。”墨嵐在暗中鄙夷地罵了他一句。公子回來誰都看出他臉色不好,疲憊不看,略顯急促,只有他這個笨蛋出現找捱揍。
“你懂什麼?我是在公子腳下訓練一下筋骨。”墨菊拍拍腿站起來,“我的筋骨硬氣著呢,能捱得住公子一腳,你們能嗎?”
墨嵐鄙夷,“有本事你怎麼不將護膝和綁著的那塊牛皮扯下來讓公子踹?”
墨菊聞言細細一笑,擼開褲腿,伸手扯下綁著的牛皮,對墨嵐道:“公子估計會對我算賬,但是他目前正急著找玉太子算賬,我的賬是小菜一碟。若不趕緊湊上去讓他胡亂地對我小踹一腳的話,難道等著他找玉太子算完帳後想起我暴揍嗎?我又不是傻子。”
墨嵐翻白眼,對他小聰明算計的行為不恥。
墨菊卻高興地舞者手中的牛皮,得意地道:“公子已經罰過我了,就不會再罰了,這是墨閣的規矩。”話落,他神秘兮兮地道:“不知道上官茗玥將主母帶去了哪裡,我真是期待咱們公子和他過招啊。不知道是不是驚天地泣鬼神。”
墨嵐實在看不過他幸災樂禍的模樣,抬腳踹他。
墨菊立即泥鰍似地躲過,二人一靜一鬧地隱到了暗處。
房門的珠簾靜靜地垂著,院中半絲風絲也沒有,屋中窗前的琴案前,坐了一襲錦衣華袍彈琴的玉子書,透過珠簾,他看起來高雅尊貴,分外悠閒。
容景眸中黑色一閃,伸手挑開珠簾,進了房間。
琴聲並沒有因為他的進入而凌亂,依然我自悠揚。
珠簾發出噼裡啪啦清脆的響聲,不但不令優美的琴聲失去美感,反而似乎為它注入了一股清泉,更襯托得琴聲出塵,令人心神舒緩。
但是即便如此令人心神舒緩的琴聲,也不能卸去容景心裡的急迫。他徑直來到玉子書身後,看著他,玉子書頭也不回,彷彿不知道進來人。他蹙了蹙眉,忽然對玉子書出手。
玉子書一手彈琴,一手瞬間攔住容景,不回頭,聲音無奈地道:“何不聽完一曲再說?聽完後,你想知道上官茗玥的什麼,我都告訴你。”
容景挑了挑眉,慢慢放下手,轉身坐在了玉子書旁邊的椅子上。
玉子書似乎笑了笑,繼續彈著手中進行了一半的曲子。
容景忍住急不可耐,雖然這琴音舒緩,有安神作用,但是對他來說卻無用。他只想知道上官茗玥會將雲淺月帶去了哪裡,是東海,還是在天聖。一直以來,對所有人事,他都把握得分外透徹,但獨獨沒想到被他引來了個上官茗玥,他見過上官茗玥一次,也是十一年前他接收墨閣的時候,旦也就是一面,那時候他帶著面具,他也帶著面具,他不知道他叫上官茗玥,他不知道他叫容景,兩個年歲相仿的人對看許久,都一言不發,直到看了一日後,還是上官茗玥先開口說,“以後別讓我再看到你,看到你我忍不住揍你。”
“彼此彼此!”他那時候是那樣反駁。
第一面,彼此間留下了不太美好的印象。機緣於什麼,只能說有的人生來就天生不對卯。容景即便對夜輕染,夜天逸,也不曾有過這種天生不對卯的感覺,唯獨上官茗玥。
墨閣起源於東海,尊主和閣主分屬墨閣最高權職,雖然閣主職位更高,能統領整個墨閣,但是尊主身份更尊貴,若不是墨閣發生轟天震地的大事兒,轟天震地的大事兒指的是墨閣危難傾覆毀滅,一般尊主是不過問墨閣中事兒,歷代尊主都神秘,但在墨閣卻有著不屬於閣主的權威。他那一日想著墨閣在他手中覆滅完全是說笑,他和上官茗玥也就是一面之緣。並沒往心裡去。
那個少年高傲張揚不可一世地看了他一眼,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不屑地道:“那可不一定,沒準有朝一日我們看上了一個女人,鬥得你死我活呢!”
容景輕哼了一聲,那時候他已經認定了雲淺月,不覺得那個一無是處的女人會有誰和他搶。
“原來你有喜歡的人了?誰?”上官茗玥湊近容景詢問。
容景轉身就走,語氣閒散而漫不經心,“我看上山下一家農家院子裡的一頭豬了,難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