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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韶緣照著她頭給了她爆慄,笑罵道:“你這個臭丫頭!果然是個臭丫頭。”
“聽說您昨日就回來了,之後將我娘拽進了房裡?”雲淺月仰著臉看著他,眼睛笑眯了一條縫,“那個女人是不是如今下不來床了?”
雲韶緣臉一紅,咳了一聲,“誰家的丫頭這麼不知羞?”
“你家的。”雲淺月道。
“誰家的媳婦這麼不知羞?”雲韶緣改口。
“我家的。”容景道。
雲韶緣一把將雲淺月推回給容景,“好好調教。堂堂景世子,怎麼能不振夫綱?”
容景一副受教的神色,“岳父大人說得是。”
雲淺月眼皮翻了翻,不再理會二人,拿了牛皮紙轉身走到一塊大石頭上坐下觀看。她相信即便是夜輕暖在暖城多年,也不一定有心弄這麼一份地形圖。南凌睿別看從來是一副不著調的風流公子做派,可是背地裡,可是個人才,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兵法謀略、奇門遁甲、五行八卦、行軍佈陣、天文地理,他樣樣俱全。他天生聰明,這些年又跟著身為父親的南梁國師學了不少,更何況南梁王他的舅舅也是大才之人,十年精心培養他。他自然不容小視,可不是在她面前看起來什麼也不行的笨蛋,他那些作為除了偽裝外,還是當哥哥讓著她寵著她這個妹妹,若是真認為他無能,就是大錯特錯了。
這樣一份西南千里的地形明細圖,他在五年前就弄了,看來是早就打算從西南入手,吞併西南千里了。這些年天聖和南梁的交界處鳳凰關一直不斷髮生兵戈衝突。卻是誰都防範甚嚴,誰也討不得好處。一直僵持不下。所以,他就另闢蹊徑。西南比鄰南疆,而南梁對於拿下南疆不再話下,這些年來,與其說南疆是天聖的附屬,不如說南疆是南梁的附屬,一直唯南梁馬首是瞻。所以,他繞過南疆,將手伸到了西南打算開啟突破口,實在是心思頗深,一步好棋。
她看的空檔,那翁婿二人已經在院中擺了茶點,其樂融融地敘起話來。
雲淺月抬頭看了一眼,兩個人都面含微笑,你一言,我一語,十分投機,不像是翁婿,到像是父子,甚至比父子還親。她感嘆了一聲,對於她爹孃來說,容景這個女婿才是親的,她這個女兒是抱養的。
半個時辰後,雲淺月對凌蓮和伊雪招手。
二人立即來到她身邊。
雲淺月低聲道:“我記得紅閣手裡有一萬兵馬?如今還在風露手中?”
“是呢,小姐您要用?”凌蓮低聲問。
雲淺月搖搖頭,“不是,我記得似乎也是在西南。”
“嗯,在西南的雲嶺山。”凌蓮點頭,“距離西南城三百里,距離沿河城兩百里。那裡有一千畝的良田和果園,這些人只每個月的月初、月中、月末三日練兵,其餘時間都喬裝成農夫和果農。圍繞在雲嶺山做田種果子。”
“這樣才好。”雲淺月笑著問,“風露如今在哪裡?”
“風露雖然掌管這一萬兵馬,但是不總是呆在雲嶺山,她一年去兩次就夠了,有專門人訓練。她在京中住了一些日子,但是小主一直不將她招在身邊,她呆得沒意思,年前便跑回了摩天崖,前一陣子聽說李琦起義,有異動,便坐不住了,跑去了雲嶺山。如今應該到雲嶺山了。”
雲淺月點點頭,靜靜思量片刻,低聲吩咐道:“你傳信給風露,讓她在陳老將軍和鳳楊十萬大軍到達西南後,她尋機接觸鳳楊,最好是救他一命,或者是被他所救,再或者是喬裝改扮在他剿匪的過程中投降或者願意從軍什麼的,怎麼都行,不管用什麼方法,讓他沒有懷疑地接納她,她跟在鳳楊身邊。”
凌蓮頓時笑了,“那個小丫頭一直怪小主不給她派遣任務,如今知道您對她有了安排,指不定多高興呢,我這就去給她傳信。”
雲淺月點點頭,“去吧!”
凌蓮立即走了下去。
伊雪不放心地道:“鳳楊雖然年幼,但是陳老將軍可是老謀深算。風露跟在他身邊,妥當嗎?況且皇上一定派隱衛監視的,萬一被發現,怕是反過來制衡小主。”
“風露天真未泯,有孩子氣。但是小丫頭也是精明透頂。為何你們七人當中卻將一萬兵馬交給了她?要相信娘和七大長老的眼光。鳳楊年幼,雖然文武全才,但是未經磨練,還是一把沒打磨好的寶劍,我們在最早的時候下手,才能佔得先機,風露有這個本事,不用擔心。”雲淺月將牛皮紙一放,笑著道:“不能讓西南的火就這麼輕易的滅了,也不能讓李琦就這麼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