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揚眉,“你指玉雪飛龍?”
“嗯!”雲淺月點頭。
“玉雪飛龍昨日裡染了寒,如今在喝藥呢!”容景慢悠悠地道。
雲淺月一愣,“它還染了寒?”
容景好笑,“它怎麼就不能染了寒了?”
雲淺月想著也是,馬是動物,怎麼就不能染了寒了?期待的臉鬱悶下來,“它染寒得怎麼這麼不是時候。”
容景笑著不再說話。
“算了,本來我也不想出去,都是被屋裡的那個傢伙鼓動的。”雲淺月擺擺手。
“雖然不能出去賽馬了,但我可以告訴你一個好訊息。”容景見雲淺月看著他,微笑低聲道:“青姨回來了!”
雲淺月一怔,“你說娘?她這麼快就從東海回來了?”
容景點頭。
雲淺月看著連紫竹院都擠滿了厚厚一層雪,外面指不定如何的大雪封山,天寒地凍呢!她娘神人了。問道:“她什麼時候回來的?東海到天聖騎馬之後還要乘船,之後還要騎馬,最快也要二十多日的路程吧?她這才走了多久?有一個月嗎?一個月能走一個來回?她插著翅膀用飛的?”
“可能還真是用飛的。”容景笑著溫聲道:“東海玉太子養有一隻大雕,常年在東海盤旋,是東海國的尋海使。這事情你知道吧?”
雲淺月恍然,“你說她騎著雕走了一個來回?”
“大約是,大雕可以載人。”容景點頭。
雲淺月想著若是子書養一隻雕就不奇怪了。大雕的確是可以載人。她仰臉看著容景,“是不是那日你給娘寫信,撂下了什麼狠話,或者對子書和東海那皇帝老頭交涉了什麼?否則娘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回來?估計連一口氣都沒喘,如今要過年了,他們怎麼會放人?”
容景笑著覆在她耳邊,低聲道:“我對東海的老皇帝說,若是不讓青姨回來退了你的婚約,你就一輩子也去不了東海,他想見你此生是不可能了。對玉子書說夜天逸每次見到你都提婚約,你甚是鬱悶,如今天下被吵得沸沸揚揚,他也知道,自然不攔阻。而我對青姨說,當年喜歡緣叔叔的那個什麼江湖玉女又出山了,正在尋找緣叔叔,她若不盡快回來,我就將緣叔叔的下落告知她。她自然就急著回來了。”
雲淺月嘴角抽了抽,笑罵道:“真黑心!”
“不黑心一些怎麼行?桃花都要開了!”容景幽幽地道。
雲淺月輕咳了一聲,嗔了容景一眼,低聲問,“她如今到哪裡了?進了城沒?”
“還沒進城,先給我傳回了信,就去了皇陵看姑姑了!”容景道。
雲淺月點頭,不再說話。
容景拉了她的手進了屋。
屋中,南凌睿正坐在火爐旁掰手指頭數著什麼。見二人進來,挑了挑眉。
“今日早朝,攝政王解除了對各個城池的封鎖。”容景溫聲道。
南凌睿眨眨眼睛,“皇室隱衛撤了?”
“沒撤。”容景搖頭。
南凌睿撇撇嘴,很大爺似地道:“他撤不撤爺也不走了,這裡有好吃好喝好伺候,還不用幹活處理朝政,神仙的日子啊!”
雲淺月白了他一眼。
容景看著南凌睿道:“很不想告訴你一個不好的訊息,但見你這個狀態,覺得還是有必要告訴你一聲。前日魔麓山大營失了火,**燃燒了十個營房。損失了數萬噸糧物。”
南凌睿一個高從地上蹦了起來,看著容景,“你說什麼?”
容景看著他,慢悠悠地又重複了一遍。
南凌睿的臉立刻沉了下來,“秦玉凝那個女人做的?”
“嗯,但是偏偏顧少卿還沒抓住人。”容景道。
“顧少卿這個笨蛋!”南凌睿恨恨地罵了一句,須臾又道:“小看秦玉凝這個女人了!”
雲淺月哼了一聲,“我早就告訴你了她在南梁,你那日怎麼說來著?”她學著南凌睿那日的口氣道:“秦玉凝自負聰明,跑去了顧少卿的大營裡藏著,以為誰不知道她,這個女人白長了一張好樣貌,不堪大用。”
南凌睿狠狠地挖了雲淺月一眼,“她跑了是顧少卿那個混賬廢物,你給我傳信的時候我沒空理會那個女人,來給姑姑奔喪了。若是我去,哪裡有她好果子吃?”
雲淺月撇撇嘴,轉身問容景,“如今這麼大的雪,天下都覆蓋了,南梁、南疆、西延也都沒躲過這一場雪,秦玉凝怎麼在大雪中燒著了十個營房?”
“魔麓山大營裡本來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