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轉過身,在床頭的牆壁處輕輕一扣,裡面落出一塊玉佩,玉佩很普通。就是普通人佩戴的玉佩而已。他將玉佩的一面對準雲淺月的手裡的玉佩,只見玉佩上的“景”字忽然化去,現出兩個字,雲淺月驚得險些從床上蹦起來,不敢置信地看著手裡的玉佩。
只見玉佩上出現兩個清晰的字,“慕容!”
慕容這兩個字代表著什麼她自然知道。一直以來,她無論是猜測也好,還是諸多的事情隱約知道也罷,但從來沒有這一刻的感覺,這種感覺連讓她自己都分辨不清。似乎是長久以來的猜測和感覺得到證實,真實就在眼前,是一種果然如此的恍惚。
容景,不該姓容,該姓的是慕容。前朝最尊貴的姓氏,榮華了幾百年被夜氏亡國的姓氏。慕字去了,還有容。
當年的榮王到底該是有多大的悲天憫人情懷,在夜卓嵐七拜燕環山之後出山幫他掃平天下,不僅賠了江山,也陪了心愛的女子。
她眼眶微酸,看著這兩個字,忽然有一種想要流淚的衝動。
容景伸手覆蓋住她的眼睛,低聲道:“這塊玉佩上滴灑的眼淚已經夠多,它不需要你的眼淚。你的眼淚,若是有的話,流在我的手心裡就好了。我會好好地接住它。”
雲淺月閉了閉眼,酸澀消失,一言不發。
容景覆蓋在她眼睛上的手不動,就那樣靜靜地坐著,未曾掌燈的屋中,只有火爐的微光,照在兩個人的臉上,忽幻忽滅。
許久,雲淺月拿開容景的手,輕聲道:“其實我早就想到了。”
容景低頭看著她,“什麼時候,是最近還是更早?”
“火燒望春樓那日。”雲淺月將頭枕在他的懷裡。
容景眸光微凝,盯著雲淺月看了片刻,輕聲詢問,“你是因為知道了我的身份,所以才啟動了鳳凰劫?並不像你以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