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月淡淡一笑,“秦玉凝是小菜一碟,葉公主、雲駙馬、國舅就可以輕而易舉處置了她。本夫人還另外有事,就不同去京城湊熱鬧了。至於好好款待就不必了,按我們早先說好的,葉公主別忘了備厚禮送去楚家就行。”
“楚夫人好會為楚家主斂財。”葉倩哈哈大笑,“既然楚夫人另外還有事,本公主便不強留了,定備厚禮去楚家道謝。”話落,她拱了拱手,“楚夫人,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雲淺月也拱了拱手。
“楚夫人說另外有事,要去哪裡?”一直沒開口的雲暮寒此時出聲。
雲淺月看了雲暮寒一眼,這兩日他顯然未曾休息好,面色有些憔悴,她剋制住情緒,淡淡一笑,“家兄傳書,讓我回南梁一趟。”
雲暮寒眼睛微微一眯,“楚夫人口中的家兄是南梁睿太子?”
雲淺月知道雲暮寒這是對她身份起疑的兆頭,因為他是曾經的南梁太子,自然清楚南梁之事,她不動聲色地笑道:“是啊,他是我義兄,我父母皆無,孤身一人,早就將義兄當家人,所以說是家兄。雲駙馬有何指教?”
雲暮寒眼底一絲疑惑略去,搖搖頭,“指教不敢當!聽說南梁王昏迷至今未醒,楚夫人可是去救南梁王?”
“能不能救醒,總要試一試。”雲淺月道。
“既然如此,就不多留楚夫人了!楚夫人走好!”雲暮寒也拱了拱手。
雲淺月點點頭。
“楚夫人,我也會去南梁一趟,你可搭載上我一個老頭子一起行路?方便照顧。”南疆國舅忽然道。
雲淺月看向南疆國舅,挑眉,“如今葉公主回京之後就會昭告天下南疆王大限以至奔喪發喪了吧?國舅難道不送南疆王一程?”
“是啊,舅舅,您總要去的!父王彌留之際還提起了您。”葉倩立即道。
南疆國舅灑脫地擺擺手,“人都死了,還見個什麼。不去了!”
“不行,舅舅你要去。萬一那秦玉凝整什麼大么蛾子,我打不過她怎麼辦?您可必須跟我去南疆京城,我攔不住楚夫人,總不能讓您走了。”葉倩拉住南疆國舅的手,“我的親人長輩可就剩下您了呢!”
“你個小丫頭,算了,我就與你去一趟南疆吧!”南疆國舅妥協,拍了葉倩腦袋一下,對雲淺月笑道:“楚夫人在南梁可會逗留幾日?”
“不見準!”雲淺月搖頭。
南疆國舅似乎嘆息一聲,“本來我想與楚夫人拜個忘年交,看來只能後會有期了!”
雲淺月心思微轉,笑了笑,“國舅想與我拜忘年交來日方長!”
“也是!”南疆國舅笑著點點頭。
葉倩看了南疆國舅一眼,又看了雲淺月一眼,眸光閃過一絲奇怪和疑惑,他看向雲暮寒,雲暮寒對她微微搖了搖頭,她並不詢問,笑道:“沈公子難道也與楚夫人一起去南梁?”
雲淺月看向沈昭。
沈昭剛要說話,風燼先一步截住他的話道:“我正巧要去天聖京城,沈公子既然崇拜景世子,就與我一同上路吧!”
沈昭看向風燼。
風燼又道:“楚容愛妻,天下皆知。沈公子,你確定你要一路跟著楚夫人?你如今名揚天下了,再不是默默無聞的無名小卒,再跟在她身邊的話,流出什麼不好的傳言,對你,對她,都不是什麼好事兒。沈公子讀百家書,識古今字,這道理不會不知吧?”
沈昭臉色一白,大聲道:“我對楚姑娘沒有非分之想,我只是……”
“這話對我說無用,你能堵得住天下悠悠之口?”風燼打住沈昭的話。
沈昭被搶白,一句話卡在喉嚨裡。
“風燼!”雲淺月面色一沉,“沈昭讀的是君子之書,行得正,坐得端,堂堂男兒,志在廟堂之高,光耀門庭,安君天下,收起你那亂七八糟的想法。”話落,她改為傳音入密對他怒道:“我看你是被誰荼毒了,別忘了你是誰的人!”
風燼聞言瞪眼,要反駁什麼,被雲淺月沉著的眼睛看著,到底是噤了聲。
沈昭看向雲淺月,面色有隱隱動容。
雲淺月轉回身,對上沈昭,眸光溫和,“沈昭,我本來應該遵照大娘大爺的囑託將你帶去京城,但如今既然風家主要去京城,你就與他一起吧!我帶你去南梁,的確諸多不便。風家主武功高強,定會保護你安然無恙。你跟著他,我也放心。”
沈昭點點頭,“我對楚姑娘信任欽佩,無關男女之情。風家主誤會,令我醍醐灌頂。既然楚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