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南凌睿臉色不好。
“被顧少卿咬一口就死了?”雲淺月尋根問底,“他的嘴有毒不成?”
“沒毒,當時沒死,不過被他咬了的女人本太子怎麼還能要?自然是好意送給了他,誰知道他死活不收,那女子自己撞了柱子。”南凌睿憤恨地道:“花一樣的美人啊,就那樣死了……”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打斷他的感嘆,“她咬了那女子哪裡?”
“手!”
雲淺月無語,“咬了一下手而已,你至於將她送出去?她也至於撞柱子?”
“臭丫頭,那麼多女人他不咬,偏偏咬最美的那一個,我以為他喜歡,藉故跟我討美人,就順水推舟給了他,誰知道他不領情。”南凌睿惱怒地道:“裝什麼純情?早晚還不是得要女人,本太子就等著他出家做和尚去。”
雲淺月挖了他一眼,徹底無語。三年前顧少卿才十二吧?就給他送女人!這人……
“死丫頭,你怎麼這麼關心他的事情?”南凌睿警惕地看著雲淺月。
“我是關心你的江山。”雲淺月閉上眼睛,打了個哈欠道:“你就這麼明目張膽地帶著我半夜進宮?不怕我給你的身份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
“你都明目張膽地來了,還廢什麼話?本太子有個妹妹有什麼稀奇?”南凌睿摸著下巴,為難地道:“不過我這妹妹如此如花似玉,甚是憂心南梁這一幫子虎豹豺狼啊!”
“我不吃人家就不錯了!你憂心個什麼?”雲淺月唔噥。
“我不是憂心你,是憂心你禍害別人。”南凌睿道。
雲淺月徹底無語,這個是她哥哥?確定是親哥哥?她踹了他一腳,問道:“洛瑤呢?”
“在宮裡裝賢惠呢!”南凌睿道。
雲淺月聞言好笑,“你收了她的芳心了?”
南凌睿得意地挑了挑眉,見雲淺月哈欠連天,終於有個當哥哥樣地拍拍她,“睡吧,到了皇宮喊你。”
雲淺月點點頭,身子挪了個舒服的姿勢,枕著南凌睿的腿睡去。
南凌睿看著雲淺月,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嘟囔道:“我就說爹孃偏心,教給了你靈術不教給我。”
半個時辰後,馬車來到宮門口。
南凌睿拍醒雲淺月,雲淺月醒來,二人下了馬車。
宮門口已經停了另外一輛馬車,甚為熟悉,雲淺月早先才從那輛車裡被南凌睿抱下來,她挑了挑眉,對南凌睿看了一眼,“這大將軍真有特權啊,深夜可以進宮?”
“他特權多著呢!”南凌睿哼了一聲,拉著雲淺月走進宮門,路過顧少卿的馬車,瞥了一眼車前坐著的凌墨,問道:“大將軍得了誰的召這是?”
凌墨見南凌睿居然帶著雲淺月進了宮,有些驚異,猶豫了一下道:“奉皇后娘娘召。”
“母后和孃家人走得可真親近。”南凌睿丟下一句話,向前走去。
凌墨不再說話。
宮門口,守門的禁軍統領見南凌睿進宮,連忙開啟宮門,看了一眼雲淺月,並沒有盤問,恭敬地讓二人進去。
二人進入,宮門重新關閉。
南梁雲淺月雖然來過,但南梁的皇宮並沒來過。不同於天聖京城的威嚴莊重金碧輝煌,也不同於南疆的黑色神秘,而是亭臺樓閣,宮闕殿宇,重重疊疊,別有一種溫婉的氣魄。
雖然是黑夜,皇宮內燈火通明。
南凌睿領著雲淺月徑直走向內庭的帝寢殿,一路無話,二人來到帝寢殿門口。隱隱聽見裡面傳來說話聲。其中有兩個熟悉的聲音,一個是顧少卿,一個是洛瑤。
“太子殿下吩咐了,沒有他在的情況下,任何人不得隨意給王上用藥。”洛瑤端莊溫婉的聲音有些強硬。
“我數月不回京而已,何時帝寢殿換了一個女人當家了?”顧少卿聲音聽不出情緒。
“顧將軍若是給王上用藥,派人去請示太子殿下吧!”洛瑤似乎沒聽出顧少卿話中意思,“總之太子殿下不來,這個藥不能給王上用。”
“有皇后娘娘的懿旨也不管用了?”顧少卿挑眉。
“王上性命關乎南梁社稷,如今太子殿下監國,皇后娘娘懿旨也要請示太子殿下。”洛瑤道。
“東海國的公主果然非同一般。怪不得他為了你清空了太子府三千美色。”顧少卿笑了一聲,“不過你可知道今夜又來了一個美人?他歡喜地將那美人抱進了太子府。不知道是否明日這帝寢殿由你換成了她。”
洛瑤忽然沒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