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姐姐再好也沒用……”夜輕暖又軟軟求道。
“你還說!”夜輕染瞪著她。
夜輕暖縮了縮脖子,真如小兔子狀,抱著夜輕染死活不鬆手,“哥,我昨日就讓你將那個披風給我,你非不給,如今好吧,被景哥哥給毀了……”
“你給我閉嘴!”夜輕染看著本來完好的披風散落了一地紫色的絨毛,臉色發青。
“哥,景哥哥剛才好威風啊。”夜輕暖也看到了那一地紫色的絨毛,淚痕斑斑的小臉滿是敬佩,“我還從來沒見到過哪個男人發脾氣發得這麼……”
“你想死是不是?”夜輕染陰測測地吐出一句話。
夜輕暖立即噤了聲,小身子顫了顫,脖子縮了縮,須臾,眼珠子轉了轉,忽然道:“哥,剛剛看景哥哥那麼惱怒,好可怕,你說雲姐姐會不會吃了他的虧啊!”
夜輕染催動真氣彈開夜輕暖的手,鐵青著臉一言不發地上了車。
夜輕暖身子倒退了兩步,立即上前,兔子一樣的跟著鑽進了車裡。
“你給我滾下去!我沒你這樣的妹妹!”夜輕染喝了一聲。
“好哥哥,你真好,雖然今天我被景哥哥黑了一把,覺得沒面子,但是也同時知道哥哥疼我,正歡喜著呢,既然雲姐姐不要那兩壇青桂酒,回府之後,我將那兩壇青桂酒給你喝好不好?”夜輕暖抱住夜輕染。
夜輕染推開夜輕暖,陰沉地吩咐,“回府!”
德親王府的馬車立即走了起來。
夜輕暖八爪魚似地趴在夜輕染身上,好奇地道:“哥,你說雲姐姐會不會吃虧啊?”
夜輕染不再理她。
馬車走遠,半山涼亭的眾人再聽不見那二人的聲音,一時間心思各異,面面相耽。
蒼亭打破沉寂,笑得意味幽深,“今日真是有意思!”
六公主猶自沉浸在被容景犀利地看了那一眼的冰寒中緩和不過來,臉色發白,沒接話。
沈昭看著那兩輛馬車離開的方向,也並未言語。
四人離開,覺得這一處頓時有些空蕩了的感覺,眾人都徒然對賞梅失去了興趣,紛紛言說離開,不多時,這一場熱鬧的賞詩會也散了。雲淺月被容景強硬地拽上馬車後,見他將夜輕染送的紫貂披風催動動力扔出了車外毀去,頓時大怒,可是她怒意剛席上臉龐,容景手腕用力,將她拉進懷裡,之後天旋地轉,將她壓在了馬上上,緊接著狂風暴雨的吻席捲而來。
雲淺月伸手捶打他,卻被他扣住了手腕,用腳踢他,卻被他壓住了腳,她張口咬下,他卻避開,之後又狠狠地吻住她,她怒瞪著他,除了他武功高於她外,男女之間的力氣也再這一刻看出差距,她一時間氣得眼圈發紅。
容景似乎不願看她的眼睛,伸手覆蓋住,唇齒在她唇齒間來回盤旋,似乎要將她吞噬。雲淺月想起這些日子的委屈,終於受不住眼淚洶湧而出。
容景手感覺到濃濃的溼意,身子一僵,動作驟停,唇也離開她唇瓣,低頭看著她。
雲淺月見他不再動作,一把開啟她的手,推開他起身坐了起來,將身旁的手爐照著他身上扔了去,大怒道:“容景,你本事了是不是?你今日威風啊!你不是不待見我嗎?你不是扔了我不管嗎?有本事就別管一輩子,你這又巴巴地跑來挾持我算怎麼回事兒?”
手爐打在容景的身上,他不躲不避,著著實實捱了一下,微微抿著唇看著雲淺月。
“我犯賤千里迢迢跑去南疆幫助葉倩,我犯賤動用靈力救這個護那個,我犯賤不分晝夜不停不歇地跑回來見你,不僅累死了馬,也累病了自己。我他媽的就是犯賤,你看不慣我犯賤是不是?看不慣我們就分道揚鑣,我以後對你也不犯賤了。這回我漲了記性了!你愛和夜天逸鬥死鬥活都和我沒關係。我就一個女人,哪管得了天下這些破事兒,以為他媽的自己是聖人呢,能拯救所有人。我走得遠遠的,讓你眼不見,心不煩,行不行?”雲淺月吼出一句話,一把挑開車簾子,就要下車。
容景伸手拉住她的手,死死地扣住。
“想幹什麼?將我圈著當你的奴隸嗎?我他媽的是人,不是你養的寵物,你讓我往東,我不敢往西,你讓我往西,我不敢往東。在你身邊不敢對別人笑,不敢和別人有交情,出門在外還要小心翼翼受你管轄怕你生氣,你還不滿意?我怎樣做你才滿意?”雲淺月揮手去打他的手。
容景死死抓住,紋絲不動。
“你鬆不鬆開,是不是想讓我放火燒了你的手你才高興?”雲淺月死死地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