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白眼,“得了吧,小丫頭,有哪個女子如你一般膽子大,議事殿也進了,金殿也闖了,金椅也毀了。如今在幫著他處理奏摺,什麼事情你還做不來?干政算什麼?”
“你這是在誇我?”雲淺月挑眉看著他。
“你日日與他待在這裡有什麼意思?快年關科考了,我正在準備,各地學子舉子進京,編錄和收集學子的資案要比這個有意思的多,你跟我籌備科舉怎麼樣?”夜輕染看著她。
雲淺月搖搖頭,“不怎麼樣!”
夜輕染撇撇嘴,轉身走了。
雲淺月見夜輕染離開,低聲問容景,“南梁和西延會聯手嗎?”
容景笑笑,聲音淺淡,“難說!”
雲淺月微微蹙眉,南凌睿和西延玥應該都不是興兵之人才對。他們有什麼理由對天聖出兵?而且還是聯手?更何況如今他們正值登基,朝局穩定也要一段日子。
夜輕染離開後,議事殿再無來人。
這一日,一晃而過。
第二日一早,容景在紫竹院便收到了兩則訊息。
一是西延玥登基之日,孝親王府的一名下人混進了登基大典上,指說西延玥是孝親王府三公子,並且攜帶了西延玥在孝親王府身為三公子時的貼身物事兒還有幾幅字畫,以及他在望春樓做了三年頭牌,凡是他的事情,除了他手中的風閣外,盡數詳細,由不得人不相信,頓時引起了軒然大波,西延朝中有人當即反對他登基,言無德才出身,汙穢如泥,不適合稱王統領西延,有人應和,逼他還未繼位便退位。
西延玥只說了一句話,便壓住了朝臣反對的聲音。
那是曾經雲淺月對他說的一段話,“舜發於畎畝之中,傅說舉於版築之中,膠鬲舉於魚鹽之中,管夷吾舉於士,孫叔敖舉於海,百里奚舉於市。故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恆過,然後能改;困於心,衡於慮,而後作;徵於色,發於聲,而後喻。入則無法家拂士,出則無敵國外患者,國恆亡。然後知生於憂患,而死於安樂也。”
之後,西延玥請先王遺詔,先皇遺詔在朝中兵馬大將軍手中持有。盡數詳細說明西延王與護國神女之間的愛恨情仇,也同時說明當時護國神女走投無路,將其子寄存於孝親王府。同時也懺悔了西延王自己因愛護國神女當年奪其家國之行為,如今其子流有一半護國神女血脈,算是歸還家國,以慰先王室亡靈。
此詔書被稱之為罪己詔,同時也被稱為歸子詔。一時間朝野再度軒然。
西延朝中頓時形成了兩派,一派是擁護西延玥,一派是不能接受護國神女有子,紛紛述說這會觸怒西延天神。兩派爭執不休。於是,西延玥登基擱淺。
第二則訊息是南疆公主葉倩以葉霄反賊向上人頭祭祖給南疆王發喪後,定於十日後登基為南疆女王。十日後卻是正與南梁睿太子登基之日相同。葉霄之女葉靈歌下落不明。
這兩則訊息可謂是兩件大事,尤其以西延的訊息首當其衝。
雲淺月看到第一則訊息時眉頭緊皺,“孝親王府的下人為何會出現在西延?而且竟然還混入了西延王室?”
容景淡淡一笑,“多不過一個謀字而已,這是早有預謀。”
“去西延和北崎的話,要透過北疆必經之地的兩個城池。當時這也是老皇帝為何將夜天逸發配到北疆的原因,其實則也是為他將來得天聖江山鋪路。那兩個城池排查嚴密,夜天逸的眼皮子底下,不會輕易放人進去。”雲淺月眸光微黑,“這麼說夜天逸是早就知曉西延玥的身份了。所以,才早有預謀。”
“那是自然,西延憑空多出一個太子來,是誰都要調查一番的。即便你幫他掩蓋了痕跡,但是天下間沒有天衣無縫的謊言,總會有蛛絲馬跡。更何況那個人還是對你瞭解甚深的夜天逸。”容景溫聲道。
“西延這樣朝野分心,不利於國政。不知道西延玥是否應付得了。”雲淺月有些憂心,她心中清楚地知道,孝親王府的過去和經歷,是西延玥心底一直的痛。
“你不是一直說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西延玥這回要靠的自然是載舟了。”容景提筆在信條上寫下這句話,將青啼放出了紫竹院。
雲淺月低頭尋思,護國神女一直被西延百姓愛戴,這些年即便西延王已經算是暗中將護國神女圈禁,但是百姓們卻不知,她只是高高在上為西延萬民祈福的神女,百姓眼中容不得半絲對護國神女的沙子,雖然朝中人心知肚明的身份,但是在百姓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