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地對沈昭擺擺手。
沈昭點點頭,向府內走去。他剛走不遠,聽到門口有馬車聲音,停住腳步回頭,只見容景那輛通體黑色的馬車正回來,他不再前走,靜站著等候容景。
容景緩緩下了馬車,向府內走來。
“景世子!”沈昭給容景見禮。
容景微微一笑,“選了墨寶了?”
沈昭點點頭,據實以告,“是淺月小姐幫我選的,還帶我熟悉了京城。”
容景勾了勾唇,“她尋常時候不愛去大街上走動,難得她今日有興致領著你走大街。”
沈昭似乎不知道說什麼,微微低著頭不再說話。
“如今她在哪裡?”容景回頭問跟上來的容昔。
“冷小王爺來了,雲姐姐去了前廳。”容昔立即道。
容景抬步向前廳走去。
沈昭似乎只是為了告訴容景這件事兒,見他知道,沒什麼不滿的態度,便寬下心,向他住的院子走去。
容昔想著沈昭雖然生在山野,可是很聰明,知道世子哥哥對雲姐姐在意得很,今日雲姐姐的行蹤他怕是都瞭如指掌,但他還是上趕著稟告了,表示心裡對雲姐姐坦蕩,沒有想法的意思。世子哥哥焉能不明白?
容景來到前廳,便見冷邵卓坐在椅子上愁苦著一張臉,雲淺月正在品茶。見他回來,冷邵卓轉過頭,雲淺月抬眼看了她一眼,“容昔說你晚些時候回來,我還以為多晚,原來我前腳進門,你後腳就回來了。”
“我給他傳話的時候是一個時辰之前,是你回來的晚了。”容景走進來。
雲淺月給他斟了一杯茶,對他道:“今日關於西延的事情如何?”
“比昨日嚴重了些,據說百姓們要聯名上萬民書,要求西延玥自刎。”容景道。
冷邵卓本來不好的臉色霎時白了。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不禁嚇?”雲淺月無奈地看著冷邵卓。
冷邵卓有些頹然,“三弟性情其實剛烈,我怕他出事。”
容景瞥了他一眼,慢悠悠地道:“他早就不是你三弟了,是西延王和護國神女之子西延玥。若是聽幾句民聲就自刎的話,也不值得別人為他擔心。”
“可是我還不放心,我……我想去西延。”冷邵卓看著容景。
容景挑眉,“你去西延能做什麼?讓他不堪的身份再加一筆?別忘了,他當時做望春樓的頭牌嬌嬌戲弄你,與你虛與委蛇三年。”
冷邵卓剛升起的想法瞬間被打破,“那我能做什麼!”
“你什麼也不用做。”容景搖頭,話音一轉,又道:“或者你可以做些什麼。比如讓攝政王少上些火,不要那麼激烈,如今天聖遍地災害,民穿不暖,吃不飽。不適應興兵。”
冷邵卓明白地點點頭。
容景不再說話,端起茶盞品茶。
“孝親王府沒有了香霧的卷宗。”冷邵卓又道。
“這個是自然的!孝親王府對大多數人來說是同牆鐵壁,遍佈隱衛,但對有些人來說,便不算什麼了。”雲淺月放下茶盞,有些疲憊地靠在椅子上。
冷邵卓見她露出疲憊之色,立即站起來告辭。
容景微笑著點頭,雲淺月對冷邵卓擺擺手,冷邵卓走了出去。
“很累?”容景放下茶盞,偏頭看向雲淺月。
“從早到晚走了一日,你說我累不累?”雲淺月斜睨了他一眼,不客氣地道:“容公子,借您的貴手幫我錘錘肩唄!”
容景看向自己的雙手,搖搖頭,拒絕道:“這雙貴手價錢太高,淺月小姐確定用?”
“我就喜歡用價錢高的。”雲淺月也看著他的手,白皙如玉,近乎完美。
容景笑了一聲,站起身,走到她身後給她捶肩。
雲淺月閉上眼睛,在舒適中將夜輕暖與南凌睿的事情說了,又將她分析的事情也說了,她話落,沒聽見容景接話,問道:“你說哥哥是喜歡夜輕暖嗎?”
“你可以寫信問問他。”容景道。
雲淺月低頭尋思,片刻後搖搖頭,“我早先看到那把木劍,知道他和夜輕暖原來在暖城還有那麼一段的時候,就想寫信問他,但如今沉靜下來,就不想問了。哥哥的感情,我不想插手,前兩次的藍漪之事和洛瑤之事,其實都是因為我的關心。前者為了從藍漪身上盜取南疆玉璽,讓哥哥去迷惑藍漪,後者是子書因為我的關係,用洛瑤將娘換回來。如今夜輕暖既然喜歡哥哥,爹帶著這個密令去的南梁,哥哥若是喜歡夜輕暖,心中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