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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養14只山羊
熬果醬沒什麼難度。
白澤不時的攪動著鍋裡的混合物，清冽的果汁在小火慢燉之下蒸發出了不少的水分，甜甜蜜蜜的裹住了軟綿的果肉，給對方鍍上了一層亮晶晶的薄膜。
“棉陽，把收拾好的雞給我留出來一隻。”
“青羽，火有些大了。”
被點了名的兩位獸人從甜香美夢中醒來，猛拍兩下自己的臉。
一個走到放著鮮肉的石板旁把雞肉給挑出來，另一人低頭撥弄銅鍋下面的枯枝，讓火苗變得黯淡一些。
——我是誰我在哪兒來著？
有那麼一個瞬間，青角覺得自己應該呆在山洞外，而不是山洞裡。
用手中的勺子沾了些熱氣騰騰的醬，白澤抿了抿嘴裡的甜度，覺得差不多可以出鍋了。
“雪峰，把你旁邊的石罐遞給我。”
雪峰是跟著青角來的獸人之一，此刻也沉淪在了甜果的香味裡，聽到自己的名字後，連忙把手邊的石罐遞過去，生怕自己動作太慢，妨礙到了白澤。
“這樣就好了？”
和青羽並排蹲在一起的雪峰，略帶敬畏的看著白澤把一半的果醬移到了石罐裡，剩下的那一半連著鍋，交到了旁邊獸人的手裡。
“攪。”白澤比劃了個繞圈的動作，“一邊攪，一邊把裡面的果肉碾爛。”
拿到了銅鍋的獸人剎那間成為了整個山洞的焦點。
能夠跟著青角過來的，都是部落裡面的出獵好手，每一個都去了交易會不下五次。對於那把懸掛在其他首領腰間的短刃，他們也是記憶猶新。
不客氣的說，每一個獸人都曾做過自己擁有短刃的夢。
而這和短刃大概是同一材質的銅鍋，四捨五入一下，就是自己也摸了那把刀。
“是這樣攪的嗎？”泰石完美複製了白澤的手法，還謙虛的向對方問，“這樣可以嗎？”
“可以。”
白澤連頭都沒有回，隨意的揮揮手就讓泰石自己發揮，他把棉陽擺在了一旁的野雞拿過來，轉動了一圈，找到了自己即將下劍的地方。
先用骨劍繞著脖子根處來了一圈，出現了切口後，雞皮便向兩邊分開，露出下面滑嫩的雞脖來。
在缺口處向雞頭方向的一寸處，白澤用骨劍做了類似的處理，再順著連線處上下一折，大半的脖子連帶著頭，乾脆的被卸了下來，落在了裝廚餘的石盤裡。
雞爪子，雞屁股還有翅尖，都被棄掉不用。
現在躺在了白澤面前的無頭雞，像極了現代炸雞店裡的通用款，不過接下來的操作，就和醃製裹粉炸一炸的通用套路完全不同。
在獸人的圍觀下，白澤給這隻雞翻了個面，讓那清洗乾淨的內腔朝上，然後骨劍刺入，點在了骨與骨的連線處，破壞了它們的纏綿結構。
翻個面再稍一用力，就能聽見那清脆的“咔”、“咔”聲，剛才還能雞胸相對的野雞，如今變成了懷抱敞開，癱成了一張平板。
“棉陽，把裝葉鹽和果鹽的罐子，各拿過來一個。”
“好的！”
就在棉陽轉身的短短几秒內，白澤又來了個震驚獸人的表演，他不知道做了些什麼，竟然把雞肉和雞皮給分開來。
光溜的一隻雞，還有鋪在旁邊，完完整整的一張雞皮。
這兩樣東西，讓看過白澤不少精彩操作的棉陽都啞口無言。
“這是要分開烤著吃？”棉陽的嘴無聲的開開合合，最後憋出了個問題。
“不，只是分開調味而已。”
白澤搖頭，拿起鹽罐開始了自己的實驗。
清新的果鹽塗抹在雞肉上，再灑上少許的粗磨黑胡椒上去，進行一個基礎的調味。
平時吃的烤雞，去腥和調味工作基本只在表面進行，這樣烤熟後，最好吃的永遠是最外面那層，皮焦脆鹹香，而排在了皮之下的肉，吃了幾口後就覺得寡然無味。
所以白澤想要試一試，如果分開來調味，這個缺點會不會消失。
需要注意的是，表皮與內腔都要塗抹上，白澤還用刀在雞肉上劃了不少口，方便味道入得更深。
雞皮收拾起來不難，只是軟塌塌的手感不是很讓人喜歡，只是對於烤雞來說，沒有皮就沒有靈魂，烤雞少了那層脆薄的皮後，好吃程度狂跌五十個百分點。
白澤皺著眉把葉鹽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