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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養16只山羊
一頓飯過後，山洞裡面的氣氛溫和了許多。
只是肚子填飽後，困勁就上了頭，青羽強忍著打哈欠的衝動，幫棉陽收拾了散落在火塘周圍的大塊骨頭，至於小塊的那些，早就被獸人們順便吃進了肚子裡。
“石板靠牆放就好，石鍋還有勺子放在這裡……”
棉陽按照白澤最先擺放的位置，將廚具一一歸位，等到他拍拍手，準備去自己的草堆裡睡個午覺時，就發現自己的位置上已經睡了個豹子，肚皮隨著呼吸一鼓一鼓。
豹子背上的小翅膀表明了豹子的真實身份。
面無表情的蹲在青羽身邊，棉陽的表情逐漸變得溫和。
就是溫和得有些嚇人。
同樣想化成獸形把兒子拱進懷裡睡覺的青角輕咳一聲，提醒了棉陽，也提醒了身旁的獸人，讓他們注意自己的身份，別在亞獸人的面前丟人。
“嗯？你們還不走嗎？”
正把野菜一根根擺在石板上的白澤出聲了：“東西送到了，話也送到了，連飯都吃過了……你們是準備留在這裡再吃一頓嗎？”
——好想回答是啊。
獸人們的表情帶上了幾分怨念。
吃過了一頓的他們，如何能毫不留戀的回到部落，繼續去吃之前的那些？
恐怕短時間裡，就算是獵物身上最嫩的那塊肉遞到嘴邊，都無法勾起他們的食慾。
“你剛才說的條件，我答應了。”
青角嚴肅了自己的態度，雖然大巫給他的原話是，如果對方不同意他提出的要求的話，就強行把對方帶回部落。
大巫的手裡，自然是有著讓白澤聽話的手段。
“只是現在種上鹽果的話也趕不上今年的交易會。”
白澤點點頭，同意了青角的說法。
“但是你的加工方法，可以讓鹽果交換到比之前更多的東西回來。”
他補充著說道：“青羽告訴我，你願意把處理鹽果的手法教給我們，我再確認一次，這是真的嗎？”
“沒有難度的事情，為什麼要作假。”
直視著對方的白澤似乎看透了青角的真正想法：“它非常簡單，簡單到我甚至不認為這可以作為交易的一部分。”
比起種植鹽果的方法，加工鹽果更像是贈品。
“非常簡單嗎？”青角的眼神有著一瞬間的晦澀不明，“那我同意了，等我回去後就派人過來學習。”
“為什麼要特意派人過來。”白澤故意表示著自己的不解，“棉陽，把你早上摘的鹽果拿過來一個。”
“是。”
棉陽連忙跑到專門存放鹽果的地方，他小心的從裡面拿出來一顆，輕輕的放在了白澤的面前。
處理鹽果，最重要的就是一把刀刃薄且利的工具，它不一定是骨劍，就比如這時出現在白澤手裡的，是他這幾天裡打磨出來的一把骨刃。
用了翼虎獸的翅尖打磨出來的骨刃小小一枚，獸人們都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
反正一眨眼，它就出現在了亞獸人的指縫，下一秒，就貼在了鹽果上。
白澤下手極穩，削出的鹽果皮也是輕輕一片，落在了棉陽準備好的樹葉上，然後小山羊就把不規則落下的葉片排列整齊，看上去就讓人身心舒暢。
削去了皮的鹽果白白胖胖，短短一截躺在了石板上。
“這些皮曬乾了再磨成粉，就是你們吃的烤肉上撒的那種。”
“果肉可以榨汁，榨汁後剩下的那些，直接加到湯裡煮，或者團成餅晾乾。”
“至於這核。”
兩刀下去，白澤挑出了完整的三枚果核：“看到了嗎，就是這麼簡單。”
獸人們眼睛發亮，想要再看一次白澤那行雲流水的表演。
“棉陽，你來示範一下。”
不想繼續表演的白澤叫來了棉陽：“給他們展示一下你這幾天的訓練成果。”
棉陽硬著頭皮接過了那枚骨刃，拿起另一枚鹽果，摒住了呼吸開始削皮。
——糟了，第一刀下得有點深，帶著一層肉。
——糟了，第二刀又下得太薄，皮都沒有完全削掉。
“白澤先生，這個核我不敢處理。”棉陽羞愧得臉都紅了，“上次就失敗了，拿出來的種子都破皮了。”
破了皮的種子很快就腐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