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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養9只山羊
白澤是一個對生活品質要求很高的人。
即使是能力封印了大半，連本命劍都縮水到巴掌大後，他也不願意大幅度降低自己的標準。
而維持標準進而展現出來的部分，更是讓青羽確定，眼前的陌生人是亞獸人。
——哪裡會有獸人會用三層床鋪的噢。
最下面是一塊高度要到膝蓋的石頭，石頭上面鋪著張黑白條紋的獸皮，應該屬於四肢部分的皮毛長的幾乎要拖到地上。
還有鋪在獸皮上面的茅草，青羽光是看，就知道那蓬鬆乾燥的茅草，絕對是每天都要換新的。
換成不講究的獸人，除非那茅草睡成了一張餅，否則絕對想不起來去換。
作為這山洞的主人，白澤並沒有招呼對方的意思，棉陽躊躇了一下，頂著好友那震驚的眼神，給對方做了安排。
“你先坐一會兒，我去把兔子喂一下。”
他提著藤筐往山洞外面走：“如果你實在是閒得慌，不如出去看看能不能抓只野雞或者兔子回來。”
棉陽還記得不久前的那頓飯，白澤才吃了那麼幾塊土豆，怎麼想都不夠消耗的。
“我和你一起好了。”
青羽並不想和一個身份不明的亞獸人單獨呆在一起，他連忙起身跟在了棉陽的身後，拿起筐子裡面的草往兔子嘴邊遞。
“你等等——算了，現在叮囑你小心也沒用了。”
“什麼？”
扭頭去看棉陽的青羽沒有發現，他手中的草葉快速的消失在了兔子嘴裡，然後那看似無害兩枚大門牙往下一扣，準確的咬在了他的手指上。
“——嗷！”青羽痛得都跳了起來。
“懷孕的兔子很兇的。”
棉陽心有餘悸：“不過應該沒有咬傷？這兔子還是我來喂，你去把那些曬著的野菜收一下。”
青羽翹著腫了一根手指的右手，聽著棉陽的指揮忙前忙後。等到終於能夠坐下休息時，他敲了敲自己的小腿和後腰，覺得出獵都沒這些活累。
“亞獸人可真不容易。”他發自內心的感慨。
“還有棉陽你，怎麼做起這些活來這麼熟練？你忘記自己是個獸人了嗎？”
“大巫的弟子平時也要晾曬草藥。”
正把新摘來的野菜晾在石板上的棉陽頭也不抬的回答：“我覺得這沒有什麼不同。”
“你想被驅逐出部落啊？”青羽被棉陽的說法一震，連忙壓低了聲音，“這要是讓別人聽到，你絕對要被趕出部落的。”
大巫的弟子能和我們一樣嗎？
竟然把這種低下的、連亞獸人都能做的工作，和只有大巫認可的弟子才能做的活放一起比較……
“被驅逐出部落？那又有什麼關係。”
棉陽的眼神暗沉了一瞬，眨眨眼又恢復到平時的模樣：“你休息好了吧，休息好了就起來，我們去打點獵物回來。”
“啊？”半天了都跟著他人節奏走的青羽再一次懵逼了，“等一下，你不準備和我回部落的嗎？”
“就算是回去，現在也晚了。”
指指太陽的位置，棉陽用事實說服青羽：“再過不久太陽就要落下，你確定帶著我這樣的廢物，能夠安然無恙的回到部落？”
他毫不在意的用廢物形容自己，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我們明明可以早點走的……”
青羽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帶著幾分抱怨：“好吧好吧，那就再多留一個晚上，要是讓阿爸知道我不回家和一個亞獸人呆在一起，絕對要打斷我的腿。”
——亞獸人嗎？
一直呆在山洞裡磨著鹽果的白澤，今天多次聽到亞獸人這個詞。
並且還是按在了自己的頭上。
這個詞也似乎和柔弱聯絡到了一起。
和能夠切換兩種形態的獸人相比，白澤自認為自己唯一的不同，就是沒有擁有一個動物的身體。
但想想變成動物後要四肢著地的走在森林之中，沒有保護的爪子與各種各樣的東西接觸……
“還是當人好。”
白澤發自內心的感慨，沒有十指靈活的他，別說給自己收拾出來一個能住人的山洞，就連吃個熟食都是問題，八成要靠老天爺打雷打到樹上才行。
他把新磨好的鹽分開裝進了被掏空身體的鹽罐裡，再蓋上一張樹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