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也就沒了。”
“後來接觸下來,覺得康東平這人不是善類,再與虎謀皮下去,咱們這些人都要搭進去,於是便抽身撤了出來。”
“這件事是你三舅在做,沒有用大通商號的名義,因此撤的還算乾脆,沒有牽連到太多。”
說著,鄭通看向林昭,笑著說道:“與康東平斷了之後,咱們這些喪家之犬的希望,就全在三郎你身上了。”
說著,鄭通指了指自己兩鬢的白髮,微微嘆了口氣:“歲月不饒人,你的三個舅舅,都已經兩鬢斑白了。”
“希望等我們這些人入土之前,能回到滎陽故土…”
聽到這裡,林昭忍不住在心中暗自感嘆。
這個時代的人,對於故鄉對於家族,有些深深地羈絆,甚至已經到了執念的地步,像鄭通三兄弟這個財富的人,本來已經可以瀟灑過一輩子,但是就因為想要回歸滎陽鄭氏,為此奔走了半輩子,一天也沒有停歇下來。
這兩年時間裡,他們對林昭幫助特別多,幾乎可以說是傾盡全力,為的就是讓林昭幫助他們迴歸鄭家。
想到這裡,林三郎伸手,拍了拍自己二舅的後背,緩緩說道:“二舅放心,最多年時間,你們這些鄭家人,包括我孃親在內,都能光明正大的迴歸滎陽鄭家。”
他看向鄭通,笑著說道:“到時候讓二舅你當滎陽鄭氏的家主。”
聽到林昭的承諾,鄭通心裡頗為激動,但是隨後又指著自己臉上的兩道刀疤,搖了搖頭。
“這個我就不想了。”
“我早年從嶺南逃出來,臉上留了這兩道疤,你另外兩個舅舅額頭上更是被刺了字,我們三個人都是面目殘缺之人,不可能再拋頭露面了。”
“我們三個人辛苦這麼多年,也從來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自己的這些後輩們。”
說到這裡,他看向林昭,微笑道:“如果三郎真的有這個能耐,我希望將來鄭家的家主會是老大。”
他說的“老大”,是林昭的大表哥鄭涯。
鄭涯是鄭溫的長子長孫,原本就應該是鄭家的繼承人。
林昭神情複雜,緩緩點頭。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