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宋金夏之間的戰爭，已經有無數人喪命，現在還要死多少人？”
趙寧頗感欣慰，但他沒有表露出來，他說道：“還要死多少人，我也不知道。”
“這一戰能滅掉金國嗎？”
“你覺得能嗎？”
“孩兒覺得有點難度，據說遼東很大，人口稀薄，若是金人撤回他們的老地盤，我軍要跋涉數千裡遠征，若是金人再退到山野之間，我軍卻已經沒有辦法，只能撤軍。”
趙寧對趙瑜的回答更加滿意，至少他的腦子是很清晰的，不是滿腦子只知道殺戮，以為自己有強大的軍隊，就能殺掉所有人。
地球這麼大，軍隊中的人也都有各自的私心，想要殺掉一切想要除掉的敵人，至少人類歷史上，沒有一個帝王曾經做到。
秦皇漢武都沒能做到。
“如此說來，豈不是永遠不能消滅金人？”趙寧問道。
趙瑜自信想了想，說道：“也不是不可能，再過幾年，孩兒就能駐紮在遼東，花十年、二十年時間，去搜山檢海打擊金人，讓他們再也沒有能力壯大，需要時間。”
“你就沒想過，將來繼承你爹的位子？”
趙瑜卻很嚴肅地說道：“爹爹，孩兒未曾想過。”
“這是為何？”
“孩兒覺得，男兒的志向，應該在沙場上。”
趙寧嘆了口氣，說道：“敵人是永遠都殺不完的，殺只是迫不得已的手段，等眼下的戰事結束後，你回去去吏部任職，你還是要多瞭解吏治。”
這時，孫傅急匆匆跑到趙官家的行在。
“陛下，陛下。”
“何事？”
“金人又開始攻城了。”
“這件事還需要專程來告訴朕？”
“城南的火炮嚴重不足。”孫傅很著急，尤其是真正瞭解到金軍的兵力後，就更加召集。
河間城能打的禁衛旅就三萬，其餘的都是廂軍，戰鬥力會弱很多。
趙寧大笑道：“卿且不必著急，現在該著急是他金兀朮！”
說完，趙寧站起身，對外面的人說道：“來人，給朕披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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