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州兵馬到何處了?”折可求問道。
兵馬總管何中行說道:“目前還沒有麟州兵馬的訊息,但最晚應該三天內可以到。”
“三天?”折可求對這個時間顯然很不滿意,“明日整頓大軍,誰願意做前軍主將?”
何中行出列道:“末將願意!”
“好,本帥給你一萬人馬,你去會會吳玠。”
四月二十四日一大早,吳玠還在吃早餐,郭浩派回來的傳信兵便到了。
“吳帥!我軍在山神嶺擊潰敵軍,斬首三千,俘虜五千!”
吳玠接過戰報,看完大喜:“幹得好!”
他剛說完,魏祥便到了營帳外。
“吳帥!”
“進來!”
魏祥走進來,急著說道:“吳帥,敵軍有動靜了。”
“哦?”
“敵軍正在集結列陣。”
“折可求比本帥想的還要著急。”吳玠倒也不著急,他說道,“讓楊政領五千人馬做前軍,去會會折家軍!”
“是!”
上午的時候,宋軍的娛樂活動全部暫停。
折家軍前軍向宋軍挺進,主力在其後。
楊政則領著宋軍前軍,以左右翼中路三軍標準陣型應敵。
雙方的戰術倒是頗為類似,精銳步兵在前,弩箭手和弓箭手在後面壓陣,左右翼防守嚴明。
折家軍以前也算是宋軍,而吳玠又出身西軍,雙方几乎一個體系裡的。
連弩箭都同一個型號。
雙方先是用弩箭互射了一波,然後各自派了前鋒的幾個營出陣打陣地戰。
打了大約一個多時辰,都打得還算剋制,衝鋒沒有,保持陣型的相互試探倒是不斷上演。
而且雙方顯然都在尋找對方的弱點,準備以巧妙的方式來取勝。
結果就是第一天,各自打了個寂寞,甚至有些軍陣都沒有動,士兵們待在原地。
到傍晚的時候,各自鳴金收兵了。
“宋軍沒有出騎兵。”何中行說道,“斥候們更是沒有看到騎兵的影子,倒是聽說在挖坑。”
“挖坑?”折可求問道。
“是的,有斥候回報,宋軍在挖坑。”
王錚說道:“那是在挖壕溝,吳玠是擔心我們出騎兵攻擊他的左右翼。”
“吳玠果然是想打防禦戰。”折可求沉聲說道,“看來不能等了,若是吳玠在周圍挖出幾條大壕溝,我軍騎兵就很難發揮作用了。”
第二天一大早,吳玠還在睡覺,營帳外傳來魏祥洪亮的聲音。
“吳帥!”
吳玠忽然坐起來:“發生了什麼?”
“吳帥!敵軍來了!這一次浩浩蕩蕩的大軍全來了!”魏祥在營帳外大聲嚷嚷著。
“來了就來了,你這麼大聲,是擔心我活得太久了嗎?”吳玠揉了揉腦袋。
怎麼朝廷派來的總參軍,一個比一個咋咋呼呼。
不多時,吳玠一邊吃著早餐,一邊聽斥候彙報情況。
他站起來隨手拿了幾個饅頭,便走出了營帳,連肉湯也不喝了。
來到高臺上,吳玠一邊啃饅頭一邊看見前方浩浩蕩蕩的大軍朝這邊湧來。
宋軍軍營的號角聲也連天而起,士兵們開始集結,軍官們開始整頓隊伍。
“報!將軍,主力大軍已經在城外,正在向宋軍靠近。”保德城內,折文也接到了訊息。
“太好了!”折武喜道,“兄長,請給我八千人馬出城,與父親夾擊宋軍!”
“好!”折文也覺得是時候了,“這次只許勝不許敗!”
“放心!”
吳玠看見折家軍,說道:“折可求的陣仗倒是擺得很足!”
“是折可求親自來了嗎?”魏祥說道。
“還是楊政去打前鋒,這次多給他些人馬,給他八千人,讓他打前鋒!”
楊政整天像打雞血一樣,今天也不例外。
“吳帥,您放心,末將把那折可求的腦袋擰下來送到您面前。”
“折可求不能死,要活捉,送回京師給陛下親自發落。”吳玠說道,“你的任務不是急著擊潰敵軍,折家軍的戰鬥力比你想象的要強。”
“那末將?”
“頂住敵軍的攻勢,本帥會派騎兵做迂迴戰,找對方的弱點,在這之前,你得儲存兒郎們的體力,懂嗎?”
“懂了!放心,我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