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這般,派往金國的人人微言輕恐怕不能解眼下之患。”李乾順說道。
李察哥沉默不言。
李乾順看著嵬名安惠,說道:“不如你親自走一趟?”
嵬名安惠立刻來了神,他本就是親金派,說道:“臣保證完成任務。”
“不過,話說回來了,宋使還在咱們這裡,要不要將宋使扣押?”
“萬萬不可,我們的目的只是將宋趕回關內,並非將後路徹底斷了。”李察哥說道。
畢竟李察哥私下還有買賣跟大宋往來,能多賺就多賺。
李乾順點頭同意李察哥的提議,他又想起一事,說道:“調到黑山威福軍司的騎兵動向如何?”
“斥候暫未帶回有價值的情報。”李察哥說道,“陛下放心,李良輔這次絕不會再輕舉妄動。”
“之前說蒲察石家奴親征,戰況如何呢?”
“也為探查到戰局的詳情。”
嵬名安惠也說道:“臣也未接到有任何情報。”
“無論如何,再走一趟金國,此事必須快,務必要在宋軍紮根之前,發起對宋軍的打擊。”
“是!”
便在幾人商議之時,外面忽然傳來聲音:“報,陛下,宋使急見。”
“宣進來。”
孫傅快步走進來,滿臉堆著微笑,將趙官家發的慰問國書給了李乾順。
李乾順看完後有些懵,他說道:“趙官家要擴大兩國榷場?”
孫傅說道:“不僅如此,還要增加對貴國售賣貨品的種類。”
“多謝天子。”
“告辭。”孫傅也不廢話,重要的事情處理完就離開了。
離開後,嵬名安惠說道:“陛下,這是趙官家的詭計。”
“朕知道。”李乾順說道。
明明知道是詭計,可是錢就在那裡啊!
“陰山的計策照常行動。”
“是。”
“事不宜遲。”
“臣這就出發。”
嵬名安惠前腳剛走,李乾順後腳就跟李察哥說:“陛下的時候,我們可以按兵不動,讓金軍和宋軍打,還是不要跟大宋徹底撕破臉,這樣既可以起到遏制宋軍的作用,也可以保持和大宋的關係,維持榷場。”
李察哥本身就與宋有深度的利益繫結,既然趙官家給錢,不要還是人嗎?
“陛下聖明。”
十月二十八日,東京落了小雪,汴河兩岸披上了一層淺淺的銀白。
樊樓的一個雅間內,傳來了纏綿銷魂的聲音。
老樣子,樊樓常客王宗濋房間裡一邊吃一邊喝。
外面傳來聲音:“這位官人,您不能進去,裡面可是王太尉。”
“你是不是不知道這位是誰?”錢五說道,“這位是當今執政錢相公。”
“這……”
“趕緊退下去。”
“是是……”
樊樓在東京赫赫有名,不僅僅大宋的官員們喜歡來這裡,當年宋徽宗也經常來。
執政來這裡,倒也沒有引起太大的動靜。
錢喻清敲了敲門。
“誰啊?”王宗濋不耐煩地吼道。
“王太尉,是我。”
王宗濋微微一愣,錢喻清怎麼跑這裡來了?
他不情不願地站起來,披好衣衫去開門。
“喲,錢相公,怎麼跑這裡來找我來了?”王宗濋笑道。
“王太尉,您還真有閒情雅趣啊!”
“錢相公現在位居宰執,就開始拿官位來壓我了?”
“不不。”錢喻清笑道,“我來是有要事。”
“什麼要事?”
錢喻清關上門,渾然不顧床上還躺著個女子,他壓低聲音在王宗濋耳邊說道:“十天賣了五十畝地,這事你知道嗎?”
“什麼!”王宗濋大吃一驚,直接跳了起來。
“你不知道?”
“我……我……”
“王太尉,趕緊想辦法吧,你可知道這事在官家心裡的地位?”
“這不可能啊!應該是所有人都來爭搶才對!”王宗濋說道,“我早就提前打好招呼了,那些富商也答應了我。”
“我剛看完太府寺的冊子。”錢喻清說道。
“真的只有五十畝?”
王宗濋是奸商沒錯,但他是大宋第一躺平擺爛王。
他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