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免禮。”
“謝陛下。”
趙寧問道:“今日可有事要奏?”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劉宴突然出列說道:“臣有事要奏。”
“哦,是劉卿,你有何事?”
“臣的奏札,陛下還沒有批覆。”
“哦,你那份《江東案初審及仁政之正義》?”
“是的。”劉宴壯著膽子說道,“若是臣哪裡說得有不當之處,還請陛下責罰,若是並無不妥,也請陛下給臣一個回覆,否則臣亦不知自己一片赤誠之心、逆耳之忠言,當如何?”
趙寧坐在那裡,一片淡定從容,甚至臉上帶著幾分微笑,他說道:“政事堂的諸位,可有看這份奏札?”
政事堂的大臣們說道:“臣等都看了。”
“你們說說看?”
政事堂的官員也不做聲,從門下省的左相呂頤浩,到左散騎常侍、左諫議大夫、左司諫、給事中,沒有人說話。
中書省的人也都沉默。
既然如此,尚書省的人也在一邊裝死。
趙官家說道:“蔡懋,你來說說。”
蔡懋走出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蔡懋身上。
蔡懋說道:“陛下自繼位以來,整頓吏治,掃除弊政,與民休息,開新學,任賢臣,御外敵,治四海,乃千古以來第一聖明君主,政通人和,仁政顯達。”
要不怎麼說蔡懋就是個萬金油,這傢伙說起來很能說,但說了等於沒說。
“朕是問你,如何看到劉宴的那封奏札?”
“劉宴說的仁政,陛下已經在推行,臣無話可說,臣只是慶幸能為陛下施以仁政,此乃臣畢生之榮幸。”
他媽的!
再問蔡懋,這老狐狸也不會說什麼了。
“王次翁,你是刑部侍郎,你來說說。”
王次翁出列,說道:“臣覺得,劉宴的奏札不無道理,這殺人,未必能起到作用,過去朝廷整頓吏治,下猛藥無可厚非,現在陛下新政已定,人心思安,若是恢復到從前,臣相信天下人只會說歌頌陛下是仁君,是聖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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