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死了,被一刀捅在脖子上,脖子被撕開,人倒下去之前,脖子先掛在一邊。
當身體倒在地上的時候,腦袋在地上滾了兩轉,被撕開的地方拉扯變形,可以看到被切開的白色氣管。
其他人一鬨而散,想要逃走。
跳到秦淮河中,卻被弩箭當場射殺。
沒有人逃得了。
就在江寧最繁華的地段,一百多人像雞鴨一樣被殺掉。
所有的酒樓立刻做了一件事:把門關起來!
殺完後,禁軍沒有停留,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他們快速朝知府衙門推進。
當禁軍到知府衙門的時候,知府衙門門口還圍著一群人。
那些人看到禁軍來了,都露出驚疑的表情。
翟進大聲喊道:“所有人全部地就解散,否則格殺勿論!”
“你們是什麼人!敢在這裡放肆!”一個書生氣沖沖走過來,走到翟進面前,指著他大聲叫罵。
“就是!一群丘八!看到我們手裡的東西了嗎!孔聖人的牌位!你敢動手?你今天若是動手了,便是褻瀆聖……”
他話音未落,翟進拔刀砍來,一刀砍在他的脖子上。
那人神色一凝,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翟進。
其他人都張大嘴巴。
翟進隨手將刀子抽回來,那個人倒在地上,鮮血流了一地。
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後,翟進說道:“殺!”
陳邦光此時還在知府衙門內吃香喝辣。
他笑著說道:“朝廷很快就會派人來安撫江寧府這些不滿的人,而本官則寫一封請罪信,這件事也就結束了。”
同知汪海說道:“陳知府,事情鬧到現在,這朝廷會妥協嗎?”
“陛下沒有第二種選擇,事情鬧得越大,朝廷越要權衡,就越會妥協,懂嗎?”
“那……那朝廷不會怪罪知府您辦事不力嗎?”
“怪我?”陳邦光呵呵笑道,“我倒是還要反咬一口某些整天蠱惑陛下想著要改制的奸臣!就是他們,才逼得江寧府成了如今這樣子,到底是誰的責任?”
汪海豎起大拇指:“高!實在是高!”
他拿起酒壺,為陳邦光斟了一杯酒,一臉諂媚的笑容:“經歷此事後,知府您的威望在江寧府必然更高,在江東也更高,說不定能高升。”
陳邦光哈哈哈大笑起來:“這個月月底要準備收秋稅了,告知下去,今年朝廷北線要打仗,運輸路途遙遠,所以要加耗羨,這合理吧?藉機多找那些泥腿子要一些!把他們惹急了,朝廷就更不敢動咱們了!”
“是是是!”汪海舉起酒杯,“還是跟著陳知府有肉吃……”
便在兩人聊得正歡之時,外面傳來了聲音。
陳邦光眉頭一皺,不耐煩道:“什麼聲音?”
此時,外面一個衙差急匆匆趕進來:“陳知府!不好啦!出大事了!”
“何事驚慌?”
“外面……外面……”
“外面發生了什麼?”
“外面打起來了,不知道是哪裡來了一支人馬,在外面殺人!”
“殺人?”陳邦光霍然站起來。
“是……那些人還披著甲……”
外面慘叫聲越來越多。
“披著甲?”
“是!”
陳邦光看著汪海,說道:“你出去看看……”
汪海有些害怕,猶猶豫豫:“知府,下官……”
“快去!你怕甚,你是同知!快去!”
汪海扭扭捏捏出去的時候,外面已經死了一大批。
汪海哪裡見到過這等場景,當場嚇得癱軟在地上。
翟進在士兵的簇擁下走到大門口,看著汪海:“本官是新任江東經略使,閣下是?”
“經略……經略使……”汪海一臉懵逼,“下官是江寧府同知汪海。”
翟進走進知府衙門的時候,陳邦光躲在後面,被人揪了出來。
得知是新任經略使,而不是反賊,陳邦光鬆了一口氣。
“下官江寧知府陳邦光。”
“這位是翟帥。”劉汾說道。
陳邦光打量了兩眼翟進,見翟進長得高大、粗獷,一看就是武人出身,便問道:“敢問翟帥何以稱帥?”
副官劉汾呵斥道:“大膽!翟帥是朝廷任命的江東經略使,統管江東軍政,你一個小小的知府,敢用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