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總參軍,咱們這麼著急來祁州城作甚?”寇成問道。
寇成也是殺了一下午的人,現在鎧甲上還有無數痕跡,甚至手臂上的鎧甲還破了一塊。
他不解張節夫為何如此急著到這裡來。
“祁州知州叫劉允,之前我軍的藥材,被阜城轉運司衙門的官員給私自賣到北邊,就是這個劉允接的頭。”
這麼一說,寇成立刻就不疑惑了,甚至有些興奮。
“我本來又準備了一批藥材,但這一戰我軍傷亡不少,我擔心不夠用。”
“所以你打算來祁州來把這個劉允劫了?”
張節夫看了一眼匪氣十足的寇成,說道:“這叫充公。”
“還是你們文化人說話好聽。”寇成大笑道,“不過這大晚上的,要攻打祁州城可不容易啊。”
“不必攻打,勸降。”
“那個劉允如此混蛋,要勸降?”
“他只是個小角色,高太尉需要他。”張節夫說道。
“行吧,這事你說得算,咱只管帶兵。”
祁州知州衙門。
“都視察一遍,把防禦做好了,絕對不能讓宋狗打進來!”劉允呵斥道。
“是!知州放心,城樓四周都安排好了人。”
“下去下去!”
李現說道:“知州,何不開城投降,您在宋國認識不少當官的,必然會無事。”
“投降?”劉允頓時跳起來,“我生是大金的人,死是大金的鬼,就算宋狗把刀夾在我脖子上,我劉允,今天也絕對不會投降!”
他話音剛落,外面忽然傳來衙差的聲音:“報知州,宋狗來了,還說只要您開城投降,就保全您一家人的性命。”
劉允大怒:“什麼宋狗!那是王師!快!快!本官要親自出城迎王師!”
一邊的李現下巴差點掉在地上。
城門被開啟了,劉允帶著一批人屁顛屁顛出了城。
在火光下,劉允看到了張節夫。
“參見天使。”劉允的雙手在顫抖,眼中飽含著激動的淚水,剛說完第一句話,就嚎啕大哭起來。
“劉知州為何哭?”張節夫疑惑道。
劉允一邊哭一邊擦眼淚,像一個受到惡婆婆欺負了的小媳婦一樣,他委屈地說道:“王師終於來了,祁州百姓等了足足八年!我也等了八年啊!我這些年雖然在金國為官,但一直心繫朝廷,心繫陛下,時時刻刻都盼望著能重歸大宋!”
周圍都看著劉允,一邊的李現都驚呆住了。
“哦,原來如此,劉知州大義,在下佩服!佩服啊!”張節夫感慨道。
如果不是之前高俅在阜城查到宋金雙方的大規模走私有著劉允一部分,如果不知道那藥材就賣到了劉允這裡來,他張節夫今天還真就信了劉允的鬼話。
他也不揭穿劉允,只是說道:“早就聽聞劉知州大義。”
“好說好說,都是為了大宋社稷。”
“對了,劉知州,有一個人想要見您。”
“是嶽帥嗎?”劉允顯得很激動,“在下早聞嶽帥英名,能與嶽帥相見,三生有幸。”
“不不不,是比嶽帥官職更高的。”
“更高?”劉允愣了一下,“誰?”
“高俅高太尉。”
“莫不是那位深得陛下信任的高太尉?”
“就是他!”
“不知高太尉找下官何事?”
“你是在金國做過官的,瞭解金國的情況,自然是將你引薦給陛下,有升官發財的機會。”
劉允頓時大喜,立刻表示自己十分願意。
第二天一大早,劉允便十分配合地從祁州出發。
他沒想到自己投回大宋後,立刻又迎來了第三春,真是爽到家了。
宋軍兵不血刃地拿下了祁州。
唐河之戰的捷報在七月三日一大早,率先抵達阜城。
此時的高俅還在睡覺,外面有人高呼道:“高太尉!高太尉!”
“誰啊!這一大早的,不讓人睡覺了是吧!”高俅罵罵咧咧地起來。
“高太尉,前方傳來了捷報!”
“捷報?”高俅愣了一下,哪裡的捷報?
他開啟看了一眼,頓時大叫起來:“嶽帥這才去了幾天,就大捷了!”
高俅深吸了一口氣,如果岳飛這一次真的收復了中山、河間和真定府,那他豈不是?
高俅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