鄜延路經略司參議官王盛說道:“西夏使者現在前來,必然是打探我軍虛實,劉帥斷不可見此人。”
劉錡想了想,說道:“見見也無妨,他想要打探我軍虛實,我們也可以打探西夏人的虛實。”
不多時,那西夏使者進來。
這銀州帥府是之前野利松仁住的地方,如今野利松仁被擒拿住,劉錡將其改編成銀州帥府。
西夏使者進來後,抬著頭冷聲說道:“敢問宋將何人?”
“放肆!”一邊的劉銳怒道,“你算什麼東西,敢用這種語氣說話!”
西夏使者繼續冷聲道:“這銀州本是我白高大夏國之地,今宋人因何犯我疆域?”
劉銳罵道:“你若是來談這等屁話,我勸你還是趕緊回去!”
“宋國乃天朝禮儀之邦,怎麼如此蠻橫?”
“蠻橫?對付你們這等背信棄義的蠻夷,還需要講什麼禮儀?”劉銳頗為不屑,坐在主帥位的劉錡一直不說話。
那西夏使者又繼續說道:“今我大夏皇帝陛下親率大軍前來,四十萬大夏天兵便在數十里之外,兩國本是故交,何必傷了和氣,不如諸位退出我大夏,陛下仁德聖明,可既往不咎!”
劉銳大笑起來:“好一個既往不咎,你夏國興無名之師,戮我大宋子民,天子震怒,命本帥興兵討伐,還公道於朗朗乾坤,以息天下之怒,人神之憤,賊酋何敢在此妄言仁德聖明!”
西夏使者面色微變,劉銳繼續語氣如刀:“你且回去傳話夏主,讓他獻上降表,祭拜我大宋枉死英靈,向天子謝罪,否則,本帥必招天下正義之師共伐之!不死不休!”
“你們!”使者大怒,“我此前來,是為兩國和平而來,你們卻公然侮辱我主!”
“那便不必再談!”
“你們!”
這時,劉錡終於說話了,他說道:“使者稍安勿躁,這其中恐怕有誤會,我們也是聽說你們進攻我大宋熙河路,所以興兵而來,我們需要一個說法。”
劉錡雖然為人老實,但也知緩兵之計。
對於宋軍來說,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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