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茂想清楚後,站起身來,主動開口道:“丞相大人,晚輩斗膽問一句,既然您流落在外的女兒不是陸曉了,那你我兩家的親事,便是這位宋姑娘了?”
丞相神色已然恢復平靜:“自然,若是你沒意見的話。”
“大人抬愛,晚輩不敢不從,既然如此,那晚輩回去後同父母商量下,擇日上門提親?”
這樁親事眾人喜聞樂見,宋昭奚心中瞬間明瞭,她說相府怎麼好端端非要接個女兒回去呢,原來這有樁親事等著呢。
宋昭奚回答的很乾脆:“我不嫁。”
大夫人蹙眉道:“乖女兒,徐家乃是清貴人家,徐茂更是二十出頭的年紀便考中了武狀元,你若是嫁過去,苦日子也算到頭了。”
這聲乖女兒叫的宋昭奚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當即噁心回去道:“娘,女兒回來是為了孝順您和爹的,這麼多年沒見,一回來便要我嫁人,您和爹難道不想女兒麼?”
大夫人:“……”
徐茂有些不爽的開口:“宋姑娘,哦不,現在應該叫你顧二小姐,二小姐這是看不上在下?”
“顧二小姐有必要看上你?”
季長風再次開了口,語氣冰冷,吸引了在座大多數人的目光。
就連太子褚修寒都忍不住微微蹙眉,這季長風是怎麼回事,平時行事沉穩老成,惜字如金,今日怎麼這般狂?
不過想想也是,同是新科狀元,徐茂能求娶相府千金,季長風心中多少有些不痛快吧?
唉,到底還是年輕啊……
從徐茂出言說要娶宋昭奚那一刻起,季長風面色便冰冷的彷彿能刮下一層冰碴兒來,身後的丫鬟大氣都不敢多喘一口。
“季狀元,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看不起在下?!”
季長風直接不理他了,顯然沒將此人放在眼裡。
如今太平久了,朝中漸漸重文輕武,二人雖都是今年的新科狀元,文狀元顯然比武狀元吃香的多,文臣武將向來不合。
可季長風如此,給人的感覺還是太狂了些。
武將出身的徐茂性子本就直,見一個窮酸書生敢挑釁他,拍桌怒道:“一個酸儒罷了,如今考中了狀元,別不是忘了自己是誰了,有什麼話不妨直說,我今日就求娶顧二小姐了,你能如何?”
“呵,你娶她?你拿什麼求娶她?”
丞相蹙眉道:“徐茂可是今年武狀元,前途無量。”
“區區一介舞蹈弄棒的粗人罷了。”
徐茂勃然大怒,怒極反笑道:“季狀元既然如此不將在下放在眼裡,不若你我比試一番?正好給丞相大人生辰助助興?”
徐茂洋洋得意地看著季長風,他最看不慣這些弱不禁風的小白臉,男人麼,就應該像他這樣五大三粗的,爺們兒一點才叫男人。
徐茂料定了季長風不敢應戰,他若是敢,今日他不將其打的十天半月月下不來床,他這武狀元的名號便是白得的!
眾人見狀,心中料定了季長風不會應戰,那徐茂身長九尺,五大三粗,據說一拳能錘死一頭牛,季長風一介書生,如何與之匹敵。
不想季長風一撩衣襬,起身道:“好。”
“長風……”劉翰林不放心道:“別衝動。”
徐茂顯然被惹惱了,真動起手來怕是沒個輕重。
“怎麼,季狀元這是不敢了?放心,我會手下留情的。”
“不必,按照你們比武的規矩來。”
“哦?那好,三炷香的功夫,在臺上比試,誰先掉下擂臺誰輸,被打倒地不起者輸,主動投降者輸,上了擂臺,生死不論,不過今日同文人比試,我可以留你一命,不打死的前提下隨意怎麼樣都好,如何?”
季長風嗯了聲,此處沒有擂臺,便暫時將戲臺子當成了比試場地,下人動作麻利的收拾了過來,取了兵器來,讓二人挑選。
徐茂選了自己最拿手的大刀,季長風挑了把長劍。
所有人從未見過文人同武將比武的,還是今年兩位新科狀元,不禁覺得稀罕。
也有不少女眷默默為季長風捏了把冷汗,這麼俊俏的小郎君,若是磕著碰著了,可著實令人心疼啊。
“季狀元,請!”
徐茂話落,揮舞著大刀劈砍了過來,那力道帶了風,彷彿要將人大卸八塊似的。
季長風腳尖輕點地,腳下生風一般躲開了,他也不急著回擊,腳步似鬼影一般輕飄飄的躲避著,徐茂砍了幾刀砍不到,意識到季長風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