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宋昭奚也能因為這些喜歡他多好,可他如今甚至不確定,宋昭奚是否喜歡他。
宋昭奚從未在他面前露出過這種女兒家面對情郎時的喜悅與嬌羞。
季長風坐上馬車後,一路上都在想著回去後怎麼將那個擾亂他心神的臭女人給辦了。
等回到客棧,來到宋昭奚房前時,卻停住了腳步。
她這時候應該睡了吧,他去擾人清夢,未免有些不妥當。
季長風發誓,他才不是慫了。
辦了宋昭奚是早晚的事,也不差這一日,打擾人休息,總歸是不大好的。
他現在還是回去睡覺的好。
季長風做了一番思想鬥爭,來到隔壁,著臉推開自己的房門,卻愣住了,就見屋內地上鋪著軟軟的羊毛氈,潔白的羊毛氈子上,撒著些紅色的花瓣。
擺設也煥然一新,香爐中不知燃的什麼薰香,令人有些意亂,屋內燃著許多蠟燭,微光點點。
季長風並不知道情調一詞,目光落到坐在一旁的宋昭奚身上時,目光陡然凝住。
宋昭奚著了身微透的素白長裙,紅色心衣和雪白修長的雙若隱若現,長髮未綰,柔順的垂落至腰間,面上未施粉黛,乖巧的模樣對醉酒後的男人簡直是致命的殺器。
宋昭奚原本等的昏昏欲睡,見季長風回來了,端坐了幾分,按照大家閨秀的禮儀,屁股坐在凳子三分之一的位置,準備擺出自己最好的姿態迎接他回來。
宋昭奚露出自己最溫柔端莊的笑容,正欲開口,下一秒,重心不穩,宋昭奚連人帶板凳向一旁倒去,宋昭奚大頭朝下,四仰八叉的摔倒在地上。
整段垮掉。
身後,季長風再也繃不住,笑了出來。
宋昭奚被自己蠢哭了,卻也沒起來,翻了個身,整個人躺在軟軟的羊毛氈上,墨髮鋪了一地,雙頰微紅,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對著季長風伸出手,聲音軟軟的:“想你了,抱抱。”
季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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