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奚沒想到自己和季長風再次重逢會是在這種情形下。
季長風晚些才從外面回來,如宋昭奚所想,有幾個不要命的想刺殺季長風,季長風怕嚇到百姓,命人私下處理了。
“季大人,您回來了。”下人道:“趙縣令送了個極其貌美的女人來。”
季長風眉心微蹙:“打發掉就是。”
“趙縣令說,這女子便是今日告知他,燈宴上或許有人刺殺您的女子,說要交給您處置。”
季長風聞言,眸色微動:“那女子在哪?”
季長風來時,宋昭奚正坐在他房內的床上。
時隔五年,二人再次相見,宋昭奚心頭一顫,季長風讓下人將她鬆了綁,盯著她片刻,雙眸微微眯起,思考了片刻,才道:“宋……你叫宋昭奚來著,是吧?”
“……是。”
宋昭奚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和她想的差不多,季長風如今勉強還認得她,看樣子早就走出來了。
原本她也只是想看看他就夠了,沒想到趙縣令突發奇想將她送了過來。
宋昭奚見季長風氣色正常,想來病好的差不多了,他是已經和顧南卿在一起病才好的麼?可那道士的話是什麼意思?
宋昭奚疑惑間,季長風再次開了口:“聽趙縣令說,是你告知燈會上或許有刺客?你是如何得知的?”
“民女見到幾個鬼鬼祟祟之人,猜的,只是去提個醒,被抓到這裡來純屬意外。”
“意外,你武功不是不錯麼?”
宋昭奚深吸了口氣,心說她再厲害也打不過那麼多衙役啊,還能在街上大鬧起來不成?
“我還以為,宋姑娘對在下餘情未了。”見她不說話,季長風語氣冰冷刻薄:“不對,如今該叫你蘇夫人了,蘇夫人應該不至於下賤到現在還吃著碗裡的望著鍋裡的,在下相信,你只是好心而已。”
季長風這話實在難聽極了,宋昭奚蹙眉道:“那大人可以放我離開了麼?”
事情如何宋昭奚還難以確定,不過季長風既然已經放下了,她也沒必要糾纏下去。
季長風嗤了聲:“你可是趙縣令孝敬我的禮物,豈能放你離開?”
“季長風!”
宋昭奚有些火大,書中季長風和顧南卿有那麼一茬兒,說病就病了又不能怪她,這些玄幻的事她無從解釋,季長風羞辱她幾句她都忍了,他還想做什麼?
聽見這熟悉的稱呼,季長風面上原本的平靜突然被撕碎了一般,半蹲下身來,雙眸微微眯起:“宋昭奚,你還當這是五年前,我事事哄著你順著你呢?你不過是一件令我還算滿意的禮物罷了,等我享用夠了,自然會放了你。”
“季長風,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你卑鄙!”
季長風聞言,彷彿聽見了什麼笑話一般,輕嗤了聲:“人心都能說變就變,我這點變化算得了什麼?蘇夫人說,是吧?”
至於卑鄙,季長風自認從來不是什麼好人,在朝中這幾年,做過多少骯髒事。
他當然不會賤到再去娶宋昭奚或者怎麼樣,可他昔日就是太君子了,既然她自己送上門來了,他就這麼放她離開?想的美!
這時,下人在門外通報道:“大人,外面有個叫蘇慕卿的求見。”
“你夫君這便來找你了。”季長風冷冷看了宋昭奚一眼,同下人道:“將人趕走,若是他敢鬧,直接打死!”
宋昭奚一愣:“和蘇慕卿沒關係,你想要什麼不妨直說。”
“等我忙完手頭上的事,隨我回京,我就放了蘇慕卿。”
宋昭奚沒答話,季長風是鐵了心要將她帶回去了,眼下她識趣些,他還能放過蘇慕卿。
“好。”
“你答應的倒是痛快,看樣子你們之間的情分可真不淺呵。”
宋昭奚:“……”
眼前的男人彷彿是一頭隨時會被激怒的野獸,宋昭奚索性不說話了,說多錯多。
她和蘇慕卿之間見鬼的情分,這五年來,二人一路確實有個照應,仿若摯友,可從未做過半分逾矩之事,宋昭奚始終同蘇慕卿保持著距離,
宋昭奚也不覺得一個能為了顧南卿散盡家財的男人,會變心喜歡上同顧南卿完全兩種型別的她。
退一萬步講,假如蘇慕卿真見鬼的對她心動了,她也會直接拒絕,這世上本就沒有誰喜歡誰,另一個人必須接受的道理,她問心無愧。
倒是季長風,如今變化太大,整個人滿身冰冷的肅殺之氣,宋昭奚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