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萱寧察覺到手機震動，她拿起來一看發現是程昱的來電。
微微一愣，她看向辛夢佳和賴楚涵她們，說：“你們先回去吧，我接個電話。”
說著，李萱寧便拿著手機走開了幾步，按了接聽：“喂？”
此時辛夢佳和賴楚涵她們已經走遠了。
手機聽筒裡傳來程昱低低的說話聲：“往左手邊看。”
李萱寧疑惑，聞聲轉頭望去，只見程昱就坐在不遠處的石凳上。
李萱寧眨了眨眼，心想他怎麼還在？
“幹嘛？”她沒挪步，對著手機問。
“過來。”程昱看著她說。
李萱寧還是沒有移動，“有什麼事兒不能在電話裡說嗎？”
程昱當她是忌諱來往的其他學員，便從石凳上起身，往遠處的噴泉池走去。
他邊走邊對著手機說：“不好在電話裡說，過來吧，我在噴泉池那裡等你。”
李萱寧掛了電話，站在原地，發了會愣，看著程昱遠去的背影，陷入了短暫思考。
直到最後再也看不見程昱，李萱寧看了一眼周圍，沒人，然後她遲疑了一會，終究還是邁步朝著噴泉池的方向而去。
怎麼每次都是約在噴泉池，難道這兒是他們的秘密基地不成？
李萱寧腦子裡此時冒出古怪的想法。
她走到程昱的面前，抬頭看他，直入正題：“什麼事兒？”
程昱抿了抿唇，垂眸望她，心想這麼著急的嗎？
兩人四目相對，沉默了須臾。李萱寧頂不住壓力，默默地移開了視線。
“下午……我話說的有點過了，是不是惹你生氣了？”程昱薄唇微啟，輕聲開口。
李萱寧睫毛輕顫兩下，微微偏過頭去，並不願意承認自己曾經生過氣。
“沒有。”她嘴硬地回著。
“真沒有？”程昱挑眉問道，明顯不信。
李萱寧這回不說話了，只輕輕的搖了搖頭。
這模樣，哪裡是沒有生氣？明顯就是在心裡憋著悶氣呢。程昱可太熟悉她的性格了。
程昱往前邁了半步，李萱寧警惕地下意識後退了小半步。
程昱見此，無奈地抬手按了按眉心。
“別生氣了好嗎？我跟你道歉，我當時不該說話那麼直接，我應該委婉一點。”
程昱放軟了聲音，態度十分誠懇地說道。
李萱寧眨了眨眼，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他怎麼還真道起歉來了？而且語氣……
這怪怪的氣氛……怎麼讓她覺得……有點像是小情侶拌嘴鬧脾氣後道歉認錯的情形呢？
啊！瘋了……她快要瘋了……簡直讓人抓狂。
“你別誤會了，我沒有生氣，在節目裡你是我的導師，我的確做得不好，你批評我也是為我好，你不必道歉。”李萱寧垂著眸說道。
程昱按壓住心中想把她擁入懷裡安撫一頓的強烈衝動，輕笑一聲，說：“既然你氣消了，那我就放心了。”
李萱寧“嘖”了一聲，猛地抬頭，蹙眉嘴硬道：“我都說了我沒有生氣，哪來的氣消？”
程昱憋笑，點著頭順著她的意：“好好好，你沒有生氣。”
李萱寧瞧了他一眼，轉身就走，“懶得跟你說，我要回去休息了。”
程昱見她要走，連忙伸手拉住了她，“萱寧，等一下。”
李萱寧心跳忽地漏跳半拍，回頭掃了眼他拉著自己的手腕，連忙觸電一般掙脫。
她迴轉身，故作鎮靜地問：“你還有事沒說完？”
程昱把手裡的東西遞到了她的面前，“給你個東西。”
李萱寧藉著路燈，垂眸瞧了眼，發現他手裡拿著的是他的一張簽名專輯。
“你給我這個幹什麼？”她疑惑。
程昱本想說是賠罪認錯討你歡心之禮，但想了想，還是換了個說辭。
“你上次不是說你弟想要我的簽名？這是我的簽名專輯，你拿回去給你弟吧。”
“可是你上次不是已經送過他一張簽名照了嗎？你忘了？”李萱寧疑惑問。
“他是你弟，我多送他一張簽名專輯，也沒什麼。”
程昱晃了晃手裡的專輯，示意她收下。
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兒？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李萱寧若有所思地打量了程昱幾眼，隨後朝他搖了搖頭。
“這東西我可不能收。追星的人是我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