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萱寧朝身後窩在沙發上的簡璐勾了勾手指。
簡璐丟開手機，起身走了過來，然後四個人開始了惡魔般的舞蹈訓練。
今天瘋狂練了一整個上午，最後練到哭了的人，是賴楚涵。
辛夢佳憋著笑，搭著賴楚涵的背，笑道：“我昨天就是你這個心情，但我沒哭哦，我比你堅強。”
賴楚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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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荏苒，很快就到了下午。
團舞練到一半，排練室的門開了，走進來三個導師——童妍、施宇琛和程昱。
李萱寧她們停止動作朝他們頷首打招呼。
李萱寧掃了眼導師陣容，瞧見程昱，挑眉暗戳戳地想：今天她們練的是舞蹈啊，程昱你這個壓根不會跳舞的導師跑來湊什麼熱鬧呢？
“舞蹈練得怎樣了？”
童妍走進來環視一圈，笑眯眯地問道。
跳舞小白賴楚涵，聞言下意識地垂下了頭，心裡念著：別看我別看我別看我。
李萱寧不想口頭彙報，直接提議當著三位導師的面，團體跳一遍剛剛排練過的舞蹈。
“可以，直接來吧。”
施宇琛拍了拍手，贊同她們直接開跳，他就喜歡不廢話，直接來的。
四位成員站好位、擺好姿勢，音樂起，她們跟著音樂，按照上午排練過的舞蹈跳了起來。
幾分鐘後，舞蹈跳完，三位導師鼓起了掌。
“練了一個上午，這結果還行。”施宇琛開口點評道，“但賴楚涵明顯落後太多，讓這個團舞看起來很不協調，其他成員要多幫助一下她。”
明顯拖後腿了，賴楚涵內心感到愧疚，眼眶微紅地低下了頭。
“李萱寧，你讓我很意外，你跳舞竟然跳得這麼好，我還以為你不太擅長舞蹈。”童妍投向李萱寧的目光帶著欣賞之意。
李萱寧聽到誇獎，微微一笑。
“她扒舞蹈動作很快，早上我們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自己把舞蹈動作都扒好了。”簡璐跟導師說道。
施宇琛聞言挑了挑眉，一雙黑眸緊緊盯著李萱寧：“你很優秀，希望你能帶著成員一起進步，我很期待你們到時候的團隊舞臺。”
李萱寧笑著微微鞠躬道謝：“謝謝宇琛導師，我會盡力的。”
程昱在一旁默不作聲地觀察著，蹙眉心想：她怎麼對別的導師都笑臉以對，卻對他正眼也沒瞧一個？
抿了抿唇，程昱忍不住提醒了一句：“舞蹈要跳好，聲樂部分也別懈怠。”
李萱寧聞言身形一頓，終於轉眸看他。
“舞蹈和聲樂我們肯定都會花心思練好的，程導師放心。”
程導師？程昱挑起眉眼，為何叫施宇琛，就是親近的“宇琛導師”，叫他，卻成了正兒八經的“程導師”？
“那昨天跟你提到的問題，你練得怎樣了？”
心下閃過一絲微微的不悅，程昱又開口追問。
“還在找感覺。”李萱寧訥訥地回。
“唱來聽聽。”程昱認真臉。
李萱寧沉默了片刻，隨後揚眉問道：“今天不是主舞蹈培訓嗎？”
程昱鬱悶，轉念一想，說：“那你就唱跳一起來一遍吧。”
李萱寧：“……”她剛是不是在給自己挖坑？
李萱寧抬手摸了摸鼻尖，心想，忍！誰讓他現在是她導師呢？指東還不能往西……
她擺好姿勢，準備再給程昱來一段唱跳。
童妍這時突然開口提議：“要不，團隊一起唱跳來一遍吧，我們統一幫你看看。”
其他成員聽了：“……”
就這樣，四人又重新開始唱跳了一遍。
這一回，出現的問題就更多了。
看完一圈下來，三位導師沉默了良久。
“萱寧，唱的部分，比昨天有感覺了。”程昱開口說道，眸光沉沉地看著李萱寧，“但團體就是團體，你們目前的團隊表現整體讓我感覺……”
稍稍停頓了一下，隨後，程昱嘴裡無情地吐出了三個字：“辣眼睛。”
眾人內心震驚：“？！”
程昱導師恐怖如斯！！！
“萱寧你是隊長，最後你們團隊呈現出的舞臺是好是壞，主要責任在你。”
程昱沒有因為是熟人就手下留情。
李萱寧抬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程昱看。
不知道為什麼，儘管他說得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