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方老闆啊,”老謝都要跪下了,“我也是沒有辦法,家裡有個無底洞,急用錢……”
方剛打斷:“費個狗屁!不就是個能花錢的兒子?你就在泰國吃糠咽菜當牛作馬地供著他?要供到什麼時候?你在泰國賣這麼多年佛牌,不見得比我賺的少,可這都不夠,居然還要用坑朋友換來的錢給他揮霍!你是上輩子欠他什麼?”
老謝苦著臉:“肯定是啊,要不然我這輩子怎麼過這麼苦。”方剛罵道那也是你自找的,兒子花錢大手大腳難道不是你教育出來的結果嗎,能怪得了誰。老謝流下兩行淚,“也不是大手大腳,只是……唉,算了,我兒子不讓我跟別人講,不然他會生氣,他現在這樣,我不想再讓他上火……”
“他有個狗屁火!”方剛瞪眼睛,“花錢大手大腳,他還理直氣壯?你從這個月起,把給他的花銷減掉三分之二,他不高興也得忍著,我就不信他會自殺!”
老謝說:“不能減,那些錢都是固定的,一分錢都不能少……”
方剛氣得反笑:“你這種人就是大家講的‘兒子奴’,活該!但什麼時候也不能坑朋友。如果那天不是我們福大命大,我和阿贊ki還有貝姆現在早變成了鬼,而且阿贊ki還會被阿贊枯製成域耶,那可是東南亞第一厲害的法器。你他媽的成全阿贊枯,就為拿到手這麼區區五萬塊錢人民幣?把我坑死,你就不怕半夜我真變成鬼,找你來索命?”
老謝五官都要扭成了包子,只咽口水而說不出話來,看那表情,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方剛又揍幾拳,老謝把全身蜷成個肉球,讓方剛打不到臉。方剛哭笑不得,想找棍棒把他直接打死,又下不去手,就此罷手又沒解恨,於是就用力踢了老謝的屁股幾腳。但他屁股上的肉又多又厚,看上去老謝似乎並沒多疼,但方剛的腳趾頭卻不太舒服。
“我問你,”看到如此狼狽的老謝,方剛本來想把他打個半死,再吊到屋裡幾天,忽然,他又有了個主意,“如果阿贊枯的兩個徒弟最近再聯絡你,你會怎麼辦?”
老謝連忙說道:“那我肯定將功補過,什麼事都告訴你!”
方剛問:“真能做到?”老謝賭咒發誓說肯定能。方剛讓他發個毒誓,如果到時候又沒做到,你兒子就怎麼樣。
老謝嚥了嚥唾沫:“拿、拿我兒子起誓,不、不太好吧?”
“他媽的,那你就還是在扯謊!”方剛四處在屋裡找能當武器的東西,可是什麼也沒找到,最後只好操起兩隻碗,作勢要扔過去。
老謝連忙阻止:“別別別,不要扔,我只有兩個碗!”
方剛氣得鼻子都歪了,看看手裡的碗,老謝臉上堆著笑容,說反正就一個人生活,也沒備那麼多隻碗,用不上。方剛長長吐了口氣,把碗扔在桌上:“告訴你,要是能將功補過,把阿贊枯和他徒弟的動向隨時彙報給我,也許我還能放你一馬。不然的話,你就等著被收拾吧!”
老謝連連點頭,方剛正要走,老謝又說道:“方老闆,你別把我的佛牌全都拿走,我、我現在身無分文,這可是我的全部家當,要是你都拿走,明天我就得喝西北風。生個病,連買感冒藥的錢都沒有……方老闆,你就行行好吧,給我留一半,行不?”
他剛說完,方剛“啪”地把碗摔碎,大踏步出了門,只剩下滿臉無奈的老謝站在屋裡。
開車從披集連夜南下,在曼谷時正好從育僑學校附近經過完,方剛停下車,給仇老師發了個簡訊,問是否有空,想不想出來喝幾杯。走出汽車在路邊的樹林邊尿了個尿,回來方剛點了根菸,打算抽完煙之後要是仇老師沒回簡訊,就直接開車回芭提雅。
這根菸還沒點著,手機就響起,是仇老師回的電話,問方剛為什麼大半夜來曼谷。在育僑學校門口把仇老師接上,來到夜市。雖然已經快十二點,但這條街上的餐廳和大排檔仍然生意興隆,很多食客都在吃燒烤、喝啤酒,其中不乏許多白人。當然,更多的是中國人面孔。
坐下後,方剛對仇老師說了事情經過,仇老師很是驚訝:“還真是他乾的!這傢伙怎麼做這種事,就為了養兒子?”
“我也沒想到,”方剛往杯裡倒酒,“再費錢,也不用這樣,出賣朋友的命?當時真想把他打個半死,可又想,阿贊枯的徒弟說不定還要找他,打傷了就不好行事,就先留他一張完整的臉!”
仇老師說:“阿贊枯一擊不成,短時間內不會再找你們的晦氣。以他這樣的身份,能親自出山,從馬來西亞到泰國來,埋伏進地壇的棺材中,全都是因為有阿贊ki在,知道他的吉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