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侵略者,更不是日本鬼子,手上哪有血?我賺的錢既合理又合法,是那些人貪心,簽字都是他們自願,我從沒強迫過!”
“貪心?”方剛冷笑,“說謊騙得對方的信任,也能說成對方貪心?你老婆當然是無辜的,前提是她完全不知道你在行騙。如果她知道,那也並不無辜。要真是那樣,只能說,唯一無辜的是她腹中那個孩子。他也真是倒黴,連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卻偏偏託生在你的家中!”
單良猛地抓住方剛的衣領:“你、你敢再說一遍?”
方剛笑著:“沒問題,我再說十遍也可以,那又怎樣,最壞無非是你把我殺了,可這句話你還是聽到了,夜深人靜之時,你還會想起來,而且可能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會想起,他會經常在你耳邊迴響!我覺得,這種痛苦也許遠遠比被你殺死的我,和那些被你坑過的人,更加深刻吧。”
單良雙眼通紅,瞪著方剛的臉:“我老婆孩子是無辜的,他們為什麼會死?你告訴我,他們為什麼會死?他們什麼事都沒做過!”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緣法,”方剛說,“你的業障早就開始影響她,只不過你從來沒當回事過。但這是遲早要發生的,不光你的老婆,也許你父母和所有家人,今後還會受到影響。雪崩時,沒有一片雪花稱得上無辜,這句話有沒有聽過?”
單良大吼:“她不知道,她什麼都不知道!”
方剛明白他的意思,是指單良妻子並不瞭解自己丈夫到底在做什麼樣的生意,是有良心的企業家還是奸商,只冷笑幾聲,回瞪著他的眼睛,漸漸地,單良鬆開方剛衣領,頹然轉身,邊走邊自言自語:“她跟我結婚十幾年,以前我特別窮。”
他慢慢走出包間,嘴裡還在說:“醫生告訴我們,過三個月就沒事了……”
他並沒關門,剛出去,方剛就看到坐在外面的兩個“劫匪”立刻站起身走過來,方剛朝他們倆擺手,示意沒有事,兩人這才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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