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嗡嗡作響。
這種感覺,之前方剛體驗過好幾次,在莫漢罕墓地中、在曼谷公寓中魂魄降、在浙江湖州村墳地附近走陰,但都沒這次嚴重。方剛心裡在想,這種罪真是遭得一次比一次厲害,簡直生不如死。但好在命還沒丟,那就是不幸中的萬幸。
“怎、怎麼回事……”方剛覺得說話都要用出丹田的力氣。
貝姆搖搖頭,也說不出話,方剛看到他從鼻子和嘴角都在流血,血跡已經乾涸了,也沒擦掉。而阿贊ki臉色發白,盤腿坐著,並沒有回答。方剛和貝姆互相攙扶著站起身,兩人再扶起阿贊ki走向汽車。車就停在一百米開外,上車後,方剛深吸好幾口氣,這才發動引擎,慢慢駛離。
他大腦一片空白,好像記憶也有些亂,甚至已經找不到那條賓河的淺溪。還是在貝姆的提醒之下,好不容易才回到披集。方剛好幾次差點把車撞到大樹,但底盤也被卡壞,行駛中不時發出咣啷咣啷的異響。
躺在旅館,方剛神智又開始模糊,只看到阿贊ki站在床前,用手撫著自己的額頭,不停地念誦經咒。他念得斷斷續續,看得出也很辛苦,二十多分鐘過去,方剛覺得下身有一股熟悉的熱流湧出來,全身骨頭全都散了架,再也支撐不住,沉沉睡去。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房間裡一片大亮,而且屋裡除了阿贊ki和貝姆之外,還站著仇老師和楊秀髮、阿君。楊秀髮把方剛扶坐起來,問:“我說,你看清是誰幹的了沒?”
“沒……沒看清,”方剛太陽穴疼得發脹,用雙手大拇指壓著。仇老師過去替他按壓,方剛說,“只看到那人戴著面具,灰白色的,鼻子眼睛和嘴都是線條,很簡單。再就是知道是個男人,其他全不瞭解。你們有沒有找到那個人?”
仇老師說:“昨晚,貝姆用你的手機給我打了電話,我就跟楊秀髮和阿君馬上趕到。再開車去設下地壇的那個地方。坑裡的棺材中是空的,只有那塊浸過血的裹屍布,之前修法鬼的域耶已經不知去向,但地壇供桌和原先的那些陰料仍然都在地上散亂地放著,很明顯,你們三人離開之後,就再也沒人到過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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