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琳說:“是啊!你說韓國人這麼想,我也倒是能理解,畢竟人都誇自己國家。可我男朋友一箇中國人,也跟著他們在這裡嘰嘰歪歪,聽著真彆扭。”
方剛笑起來:“又不是剛認識,難道你還沒習慣,就因為他身邊有韓國人?”
“不是,”趙琳說,“這些是很彆扭,但我習慣了,最讓我擔心的是,他最近入了一個私人團體,經常聚集、搞活動。”方剛沒明白,說那有什麼,有愛好是好事,也免得他整天無所事事,就知道聽韓歌、看韓劇。
趙琳說道:“這個協會是韓國人開辦的,叫什麼‘東夷民族會’,現在能有十多個會員。搞的活動都神秘兮兮,好像見不得人,我還不能問,一問就說得保密,那是協會的規矩。”
“只要不是違法的,就不用管。”方剛說道,“我對這種私人的結社和集會不太熟悉,好像跟車友會差不多?”趙琳說是的,國外這種私人協會很多,大多數都是某種活動的愛好者們聚集在一起,像車友會、雪茄之家、槍械兄弟、音樂吧、跳傘狂之類。可至少都有共同愛好,知道他們在做什麼,聚集和活動也不揹人,但我男朋友這個就很神秘,完全不知道他們的愛好是什麼,宗旨是什麼,活動內容是什麼。
趙琳繼續說:“而且,現在他的狀態也不太對勁,之前他的毛病就是哈韓,喜歡跟韓國有關的一切,貶低中國,但其他方面沒問題;可現在不同了,他仍然哈韓,可提到韓國的時候,說話的語氣、神態都有變化,沒有之前那麼激動和急切,非要把對方辯倒不可的氣勢,但卻非常認真,說話的時候眼睛都閃著光,好像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那種神態。”
“這並不能代表什麼,”方剛回答,“要是你懷疑他違法,就去提醒,那些韓國人可能不太把中國法律放在眼裡,覺得外國人有特權,但他是中國人,真出事,他可什麼特權都沒有。如果提醒沒用,你可以悄悄跟蹤,或者往他身上放置能錄音的東西。”
這話提醒了趙琳,她問方剛有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方剛笑起來:“我沒有,只是出主意而已。我們又不是間諜,不能買到那種像鈕釦一樣的竊聽器,但不是有錄音筆和p3播放器,好像都可以錄音。你看看羅先生出門的時候是不是都要揹包,可以藏進去。”趙琳猶豫著,說她男朋友出門倒是有背單肩包的習慣,看看吧。
幾天後,方剛又收到趙琳發來的彩信,裡面有兩張照片,一張是個小巧的p3播放器,大概有隻一元硬幣大小,金屬的,很薄,看起來就是高檔貨;第二張是個阿迪達斯的單肩運動包,之前方剛在曼谷的時候就見羅永赫用過。而照片就是揹包開口處左側的特寫,那裡有個小側袋,封口處是自粘布,明顯能看到露出那個金屬p3播放器的頂部。配的文字是:“藏在這個地方了,平時他不用,很隱蔽。”
“錄音效果怎麼樣?”方剛回復。
趙琳很快回:“已經試過了,效果還可以。”
下週,方剛收到趙琳發的簡訊:“方老闆,快給我一個電子郵箱,我發音訊檔案給你,出大事了,我男朋友昨晚又去開會!”
方剛心想,能有什麼大事,難道羅永赫真的參加了那種非法集會?他發簡訊給楊秀髮,讓他借個電子郵箱給自己,要收個檔案。等楊秀髮回覆簡訊後,再轉發給趙琳,說這個就可以。幾分鐘後,趙琳又發來簡訊,讓方剛儘快在電腦上接收檔案。方剛並無電腦,就再發簡訊給楊秀髮,讓他幫忙下載和收聽。
還沒到十分鐘,楊秀髮就打來電話:“這是啥玩意?”
“聽不清?”方剛問。
楊秀髮說道:“倒是能聽清,可我聽不懂啊,是韓國電影嗎?你直接把電影名告訴我不就得了,還費勁發錄音!我又不是朝鮮族,哪能聽得懂韓語,你淨逗我。看電影有字幕,一看你就沒怎麼看過外國片。這電影到底叫啥名?”
他這一連串把方剛差點給問迷糊,就說了是那個哈韓迷羅永赫參加什麼“東夷民族會”的錄音,他女朋友偷著錄的,要讓我聽,還說出大事了。
楊秀髮問:“哎呀我去,不是韓國電影?在什麼地方錄的,中國韓國?”
“在北京一個叫望京的地方,到底是些什麼內容?”方剛問。楊秀髮說望京不是韓國人聚居區嗎,比瀋陽的西塔街還大,全是韓國人。那你得找個韓語翻譯吧,問問仇老師認識不。
他的話提醒了方剛,之前並沒考慮這點,於是就給仇老師打電話,問是否認識懂朝鮮語的朋友。仇老師說:“中國人在泰國,找懂韓語的人,虧你想得出來。不過,張老師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