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沒有答應蒯徹?”
嬴政一邊慢條斯理的切著烤羊腿,一邊淡淡說道。
秦風則是毫不客氣,嬴政切一片,他吃一片。
明顯有心事的嬴政,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以至於他的盤子一直都是空的,他也一直在切。
炭爐裡的火苗不緊不慢的跳動著。
肥美的羊腿滋滋冒油,將有些發膩的油脂烤乾,這樣羊肉吃起來才會焦焦脆脆。
烤熟一層便削一層,蘸著西域傳過來的孜然,十分美味。
秦風“咕嘟”“咕嘟”灌上兩口葡萄釀,胡亂擦了一把嘴,不解道:
“啥呀?答應啥啊?
黑牛去望夷宮當警犬的事兒?這不能答應。
他能吃能拉能睡,當警犬浪費糧食!”
嬴政輕輕轉著鐵籤,再次削下一層焦酥的羊肉,漫不經心的問道:
“宮犬?這事兒倒是不著急。”
秦風不著痕跡的伸出手,將盤子裡的烤羊肉捻過來放嘴裡,一臉享受的咀嚼著,含糊不清的問道:
“那是啥事兒啊,這麼著急?”
“你做千古一帝的事兒。”
“這事兒倒是不急我焯?”
秦風頓時張大了嘴,以至於羊肉從他的嘴裡滑落,都渾然不覺。
他滿臉震驚的看著嬴政,道:
“你監視我?”
嬴政楞了一下,搖了搖頭道:
“朕沒有。”
秦風頓時捶胸頓足,乾嚎道:
“你就是監視我!萬萬沒想到啊,陛下你濃眉大眼的,竟是能幹出這種事情來!
我好歹是大秦咸陽侯、丞相、大秦聯軍總指揮、反秦聯盟總指揮
您把霜之哀傷放下來,有話好好說。”
嬴政狠狠瞪了秦風一眼,將手中鐵籤穿著的烤羊腿放在烤架上,一邊擦手一邊說道:
“朕再說一次,沒有監視你。
這話是蒯徹告訴我的。”
秦風撓撓頭,絞盡腦汁的思索了片刻,用力搖頭道:
“怎麼可能!這狗東西都快被我弄死了,沒可能從大牢裡跑出來啊?”
嬴政嘆了口氣,無奈道:
“你是真的蠢,還是裝的啊?
蒯徹遊說你的時候,聲音大的都快震破天了!
外邊的將士都聽的清清楚楚,你不會不知道吧?”
秦風頓時面頰微紅,嘟嘟囔囔道:
“我當然知道,但身歪不怕影子正!”
嬴政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道:
“你難道還沒發現,蒯徹就是在坑你嗎?
他那麼激動,那麼大聲的吼著。
若是真的在監牢裡也就算了,但這是行軍大營啊。
周圍的將士這麼多,怎麼可能沒人聽見?
他就是在故意說給朕聽的!”
說完,嬴政仔細端詳著秦風那白皙的脖頸,淡淡道:
“若是換個皇帝,恐怕現在就先摘了你狗頭了!”
秦風頓時不服氣的嚷嚷道:
“我又沒造反!摘我狗頭幹嘛!”
嬴政輕哼一聲,反問道:
“既然你無心造反的話,為何不立刻將蒯徹斬殺,腦袋送到朕面前來呢?”
秦風擦了擦手,聳聳肩說道:
“因為他還有用?”
嬴政反唇相譏道:
“什麼用?幫你成就千古一帝的偉業嗎?
還是幫你成為炎黃共主啊?”
秦風瞥了嬴政一眼,呷了一口葡萄釀,慵懶的躺在軟塌上。
【沒意思,真無聊,純屬閒的。】
【要是換個別的皇帝,還有可能是在試探老子,始皇大大你就是純粹閒的!】
嬴政一聽這話,頓時忍不住緊緊握住了霜之哀傷。
被人看破的感覺,很不好!
若是別人的話,嬴政說不得就要真的試探一番了。
但秦風的話,那還真就是單純的好奇,以及閒的。
秦風眼見情況不妙,連忙解釋道:
“術業有專攻啊!這哥們雖然有點變態,但特別喜歡當攪屎棍。
我打算給他送到羅馬共和國去,攪他們去!”
看著秦風那副賤笑的模樣,嬴政不由皺眉道:
“他是攪屎棍不假,但朕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