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殺聲,響徹天地!
秦風這一支十萬人的大軍,無疑是精銳中的精銳。
金屬碰撞的鏗鏘之聲不絕於耳,即便面對項梁的瘋狂衝鋒,戰陣依舊有條不紊,緩緩推進。
“殺!殺!殺!”
“天殺的暴秦啊!”
項梁瘋了一般,一頭扎入玄甲戰陣之中。
手中的長槍如龍,每次都以極為刁鑽的角度,刺入秦軍的盔甲連結處。
他每一次咆哮著的刺出,都會帶走一人的性命!
跟隨他斷後的五萬楚軍,也是皆有死志!
竟是直接用身體,撞破了大秦玄甲軍的槍林!
重傷垂死的人依舊死死抱著長槍,後面的人已經踩著同伴的軀體,開始了奮不顧身的肉搏。
“秦風狗賊!吾誓殺汝!”
項梁用槍桿狠狠砸飛一名想要偷襲的玄甲軍,衝著秦風帥旗的位置,怒吼道。
而帥旗之下,秦風死死抱住嬴政,哀嚎道:
“陛下!大佬!大哥!
別衝啊,你特麼衝出去被攮一下,就完蛋了啊!”
可惜,此時的嬴政看著這幅熱血沸騰的場面,整個人直感到熱血上湧,
他一邊奮力掙扎,一邊喝道:
“放開!朕要親自摘了項梁的腦袋!”
“不放!你特麼衝上去倒是爽了,老子狗命就要賠給你了啊!”
秦風死死抱住嬴政的腰不鬆手。
可惜,嬴政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
秦風這虛弱的模樣,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而周圍的護衛,哪裡敢像秦風這般動手?
眼見如此,秦風當即心一橫,猛地從腰間抽出板磚,照著嬴政的後腦勺,狠狠砸了下去。
“當”的一聲脆響,只見嬴政竟是不知何時轉過身來,衝著自己冷笑連連。
而他那塊板磚,也被嬴政手中的癢癢撓,格擋開來。
“好傢伙!弒君是吧!你特麼翅膀硬了啊?”
眼見嬴政手握癢癢撓,面色不善的上下打量自己的屁股,秦風掉頭就跑。
一邊跑,一邊囂張的喊道:
“老登!有本事來打我呀!”
嬴政當即大怒,將手中的癢癢撓一扔,抽出來一根包著鐵皮的癢癢撓——霜之哭成翔!
“臭小子!今晚讓你上不了床!”
話音落下,他便龍行虎步,揮舞著霜之哭成翔,猛地追了上去。
聽著秦風哭爹喊孃的慘叫聲越來越遠,帥旗之下的護衛,一臉懵逼。
好傢伙!你倆了不起,你倆清高!
你倆特麼掉頭就跑了,老子是跟上還是不跟上啊?
若是不跟上,那麼就是一個護衛不利之罪!
可若是跟上,這帥旗咋辦啊?
扛著跑路?這不就相當於打敗仗了嘛!
正在這中軍一萬精銳士卒大眼瞪小眼的時候,在前線督戰的黑牛不知啥時候跑了回來。
他瞪著個牛眼,罵罵咧咧道:
“撤啊!等啥呢!”
羽林都尉弱弱的問道:
“可是帥旗咋辦”
黑牛翻了個白眼,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你能不能跟俺一樣,長點腦子啊?
你們什麼時候見過秦老大這麼勇敢的挑釁陛下啊?
還不是因為他看到項梁心存死志,不想跟他硬拼?
項梁那老逼登想要帥旗,給他就是了!”
羽林都尉當即恍然大悟,忍不住豎起大拇指,讚歎道:
“牛子哥,您是這個!”
黑牛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還在前線廝殺的鐵柱,喊道:
“狗日的鐵柱將軍頂住,老子竄稀!去去就回!”
說完,他帶領兵馬緩緩後撤。
鐵柱當即破口大罵,與牛子哥的十八代親屬,進行了友好的交談。
在揮刀盪開項梁的長槍後,他也是率領著大軍且戰且退。
不得不說,大秦關中精銳絕非浪得虛名。
在兩軍廝殺難解難分的情況下,在接到後撤命令,竟是有條不紊的緩緩拉開距離,且戰且退,絲毫沒有退卻就崩潰的跡象。
項梁渾身沐浴鮮血,已經分不清哪些是他自己的,哪些是敵人的了。
但即便是如此,他依舊是在大呼酣戰。
眼見黑牛、鐵柱率領的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