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如此盛大的儀式,難免令人心潮澎湃。
秦風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擠了出來。
文武百官送行的宴會上,贏姝牽著能夠踉蹌走路的秦玄澈,淚眼婆娑的看著秦風。
秦風有些歉疚的握著她的手,溫聲道:
“苦了你了,這些年我一直在外征戰。
這次一去,又得一兩年才能回來。”
本來剛想哭一哭的贏姝頓時愣了一下,她疑惑道:
“不是說,父皇要帶著你們征戰到天涯海角嗎?你一兩年就能回來?”
秦風不由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
“那是陛下想趁著年輕到處耍耍,打到天涯海角啥的,管我毛事。
而且這一路征戰,肯定是要進行大軍的輪換。
不然的話,士卒思鄉情切,恐怕會崩潰。”
贏姝頓時心情好了很多,剛要笑出來,秦風便小聲提醒道:
“這事情保密啊,到時候我跟著輪換的大軍直接溜回來!
要是讓陛下知道了,不得給我綁起來?”
贏姝小雞啄米般的點著頭,一咧嘴,又開始淚眼婆娑了。
甚至她還伸手捏了一把秦玄澈的屁股,頓時“嗷”一嗓子就哭了起來。
一時間,一家三口好似生死離別一般,讓悲傷的情緒瞬間籠罩了整個宴席。
不過有人歡喜有人愁。
當秦黨的蕭何、張良、陳平等人沉默不語,叔孫通更是如喪考妣的時候。
嬴子嬰已經聚攏了一幫人,笑的好不暢快。
推杯換盞之間,意氣風發至極。
倒不是說鼻青臉腫,嘗過秦風火之高興的威力後,愛上了被毆打的感覺。
而是這邊的護衛,都是黑冰臺的人。
而且統領並不是贏甲、贏乙,而是頓弱。
這個人一直作為影子般存在,因此秦風平日裡跟他不熟,更不用說有什麼情誼了,這才是嬴子嬰敢如此囂張的原因。
反正大家都已經撕破臉了,你就來嘛!有什麼手段就來嘛!
老子忍辱負重這麼多年,就是為了今天!
為了今天,你秦風跌落神壇!
大秦的首相只有一位,就是我嬴子嬰!
對於他如此赤裸裸的挑釁,囂張程度僅次於秦風的張良,不禁恨得牙癢癢。
右手下意識的就握住了碩大的銅杯,準備過去給他開個瓢。
還好叔孫通一把將他死死抱住,這才勉強給攔下來。
此時的叔孫通,好像老了十歲一般。
鬢角的髮絲,早就染成了白霜。
他滿臉疲憊,眼神之中滿是血絲。
張良看著他的模樣,也是嚇了一跳,不由問道:
“你咋了?一夜十三郎了?
不是我說你啊,歲數這麼大了,能不能檢點一下?”
叔孫通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抽過去!
他扶著桌子,“呼哧”“呼哧”了半晌,才順過氣來。
但竟是難得沒有跟張良鬥嘴,只是滿臉憂慮,雙目有些無神的說道:
“以後咱們還是低調一些行事吧,變天了呀。”
張良看了看天空,點點頭道:
“確實是起風了,不過這和咱們低調行事有什麼關係?”
叔孫通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罵道:
“你是真傻還是在這消遣老夫呢?
首相大人即將跟隨陛下遠征,他走之後,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內閣次相嬴子嬰大人便會成為首相!
他是什麼人?嬴氏族人呀!”
說到這裡,叔孫通壓低嗓音道:
“這天下終究還是嬴氏的呀!秦風大人終究還是外戚,恐怕這一走,就要清算了。”
張良頓時露出害怕的神色,惶恐問道:篳趣閣
“什麼?清算?清算誰呀?”
叔孫通一拍大腿,指了指看熱鬧的蕭何、陳平,又指了指張良和自己,悲愴道:
“還能有誰?當然是秦黨了!”
張良一聽,頓時不樂意了,輕哼一聲道:
“憑什麼清算我們?這些年來,我們難道不是為了大秦的輝煌,而鞠躬盡瘁,殫精竭慮嗎?”
叔孫通一臉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樣,痛心疾首道:
“殫精竭慮?有的是官員願意為大秦殫精竭慮!
但是你想想,這些年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