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頓時愣了一下,他還想說些什麼,可是卻被韓仲鉗制住。
眼神逼視之下,他頓時醒悟過來。
看著桌子上,已經不屬於自己的大堆銀幣,李九頓時眼淚湧了出來,“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這是我媳婦給我拿來買商鋪的錢啊!
嗚嗚嗚!這可是她的嫁妝啊,你們還給我,還給我!嗚嗚嗚!”
眼見李九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就要衝上來搶錢。
秦風當即一板磚拍在他腦袋上,給他直接幹暈了過去,罵罵咧咧道:
“他孃的!願賭服輸,在這鬼哭狼嚎啥呢?”
被稱為虎哥的男人,頓時豎起了大拇指,咧嘴露出兩顆大金牙,讚歎道:
“這位兄弟明白人啊!願賭服輸,才是正人君子!”
秦風眼神有些古怪,一群賭狗都敢叫正人君子了?
不過他還是拱手道:
“承讓承讓,兄弟自幼便打麻將,正好碰到手癢,便玩上兩把?”
虎哥大笑道:
“兄弟這話說得的,這麻將可是大秦首相、咸陽侯秦風大人獨創的。
看您這歲數也不小了吧?怎麼可能自幼就玩?
難不成您是咸陽侯?哈哈哈哈哈!”
秦風嘆息道;
“我若是有三分咸陽侯的聰慧,一分咸陽侯的英俊,那就好了。”
虎哥神秘兮兮道:
“說到英俊,那可真有可能。
據說呀,正是因為那咸陽侯秦風英俊無比,才會被始皇帝陛下當做禁臠!
兩人之間,有不得不說的故事啊哈哈哈哈哈!”
此話一出,桌子兩旁的女人和男人,也是猥瑣的笑了起來,一臉我都懂的模樣。
韓仲頓時皮燕子一緊,這特麼居然敢當著正主的面說這話?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秦風一眼,唯恐老大當場暴走,從懷裡掏出一個震天雷,丟到屋裡,直接把這幫人乾死。
萬幸,秦風只是淡淡的跟著笑了兩聲,並沒有多說什麼。
不過從他緊握的拳頭來看,今天是不能善了了。
韓仲將被拍暈的李九抱起來,丟到一旁,而後看向了這個賭桌。
虎哥笑夠了,便上下打量著秦風。
看他一副落魄書生模樣,心中一時間有些拿不準。
畢竟這些年,從關東來的學子,大概都是這幅模樣,一個個窮的一批,榨不出二兩香油。
當然,還有那些富貴人家的關中子弟,也喜歡這個打扮。
他們覺得這幅憂鬱、清矍的模樣,會受到未出閣少女的喜歡。
大概就是喜歡裝逼的意思,透過有錢人裝窮人,來獲得異樣的爽感。
虎哥再抬頭看看韓仲,那副員外打扮的模樣,更是堅定了內心的想法。
連跟班都是暴發戶打扮,更何況本人了?
於是,他的眼神瞬間就變得柔和起來,就好似在看一隻待宰的羔羊一般。
虎哥溫柔的問道:
“小兄弟,可帶銀兩了?”
秦風笑著從懷裡掏出來一把秦半兩,放在桌子上,青澀道:
“這些夠不夠啊?我沒帶很多。”
虎哥與旁邊兩人對視一眼,頓時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兄弟說笑了,這點錢夠幹嘛的?
現在關中都是什麼物價了?更遑論寸土寸金的上林苑?
你這些秦半兩啊,就連小娘子的胸圍子,都不給看嘍!”
秦風頓時有些羞澀的看向了身後的韓仲,就好似第一次過來,什麼都不懂的賭客一樣。
韓仲當即會意,從懷中掏出來兩枚金幣,遞給秦風。
虎哥頓時眼睛都直了!
即便如今的金幣已經成為了大秦的法定貨幣,並且開始流通。
但是,那印著始皇帝陛下圖案的金燦燦的錢幣,更是一種身份的象徵!
但凡手中有金幣的家族,大多數都是富裕之家,根本不是李九所能相比的。
一時間,虎哥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了無盡的貪婪之色。
可正是這貪婪之色,令秦風心中一陣疑惑。
好傢伙,這虎哥顯然是知道金幣的不凡,可看他的模樣,竟是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
按理說,對於這種下三濫,做局坑人的賭狗,不應該對豪門敬而遠之嗎?
可他表現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