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狂妄!!”
“居然敢說出如此無恥之言語!”
“你找死啊!”
此話一出,群情激憤。
無數匈奴勇士憤怒不已,抽出長劍,就要將東胡王使者剁成肉泥。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冒頓似乎並沒有那麼憤怒。
他轉頭,靜靜看向了秦風。
秦風並沒有說什麼,而是仰頭望向了星空,那震撼人心的璀璨星河。
冒頓沉吟片刻,呵斥道:
“住口!不得對偉大東胡王的使者無禮!”
“什麼?!”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滿臉不敢相信的看著冒頓。
阿使那莎比滿臉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喃喃道:
“左賢王,您不能這樣!”
冒頓當即勃然大怒,猛地抽出鞭子,狠狠地抽打在阿使那莎比的後背上,邊抽邊吼道:
“你在質疑我嗎?!你在質疑偉大的匈奴左賢王嗎?!”
阿使那莎比也不躲閃,任憑牛皮編織成的鞭子,落在自己的身上。
沒過一會,後背便已經多了三道血淋淋的血痕。
一時間,所有的匈奴人都被震懾住了。
雖然依舊用憤怒的目光看著東胡王使者,卻將手中的彎刀都收了回去。
只不過這些人之中,大部分都有些迷茫。
他們想不明白,為何冒頓會這般的軟弱?
還有一些千夫長則是露出了鄙夷之色。
不用說,這些都是頭曼安插進來的人。
秦風依舊是沒有說什麼,只不過他的目光從這些人的臉上一一劃過,暗自記下了他們的模樣。
就連東胡王的使者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本來這一趟,自己就沒打算活著回去。
冒頓雖然不被頭曼單于喜愛,但終究是匈奴的左賢王。
在被如此羞辱之後,必定會勃然大怒。
任誰都沒有想到,他居然隱忍下來了?
冒頓震懾住了眾人,而後看向東胡王使者,笑吟吟道:
“自古英雄配美人,東胡王這般草原大英雄,能夠看上我的女人,那是她的福分。”
說完,冒頓便走回帳篷裡,將一個身材婀娜,面容姣好的匈奴女人拽了出來,交到了東胡王使者手裡。
這一下,別說是匈奴眾人了,就連東胡王使者人都傻了。
你特麼玩真的啊?
這都行?
雖然說草原上對於這般的倫理之事,不是很在乎。
但對於一個男人而言,也太丟人了吧?
就在東胡王使者遊移不定的時候,這女子啜泣道:
“左賢王,您不要拋棄我呀!”
冒頓撫摸著她烏黑的長髮,溫柔的說道:
“好好侍奉東胡王,為了匈奴與東胡兩大部族的和平。”
東胡王使者一看,還真特麼有這種好事?
於是他大刺拉拉的揚天大笑兩聲,便囂張的拽著冒頓的媳婦離開了。
冒頓絲毫不理會已經呆滯的眾人,回到篝火旁,拿起馬奶酒,痛飲起來。
“傻愣著作甚?喝酒!吃肉!”
好好的篝火晚會,就這樣被破壞了。
雖然眾人依舊在宴飲,卻沒有人言語。
首領被人搶走妻子,這是何等的奇恥大辱?
驕傲的匈奴人,在草原上何時被這樣對待過!
圍在冒頓身邊的,全都是千夫長以上的將領。
阿使那莎比皺著眉頭,連喝三袋馬奶酒,終究是忍不住站起身來,甕聲甕氣道:
“左賢王,您不應該這樣!”
冒頓聞言身子一滯,他緩緩放下了手中的烤肉,直視著阿使那莎比,冷冷道:
“我不應該這樣?那我應該怎樣?{”
不等阿使那莎比回答,冒頓環視一週篝火旁的將領,喝道:
“你們說,我應該怎樣?!
我應該當場斬殺東胡王的使者,用它的頭顱做成鑲嵌著藍寶石的器皿來飲酒?
還是應該帶領你們殺入東胡部落,出這一口氣?”
冒頓越說越生氣,他猛地將手中的馬奶酒狠狠砸向阿使那莎比,吼道:
“可是你們想過沒有,我們為什麼會來到這個鳥不拉屎的邊境?
為什麼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