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飛奔而去的劉博,眾人目瞪口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禁面面相覷起來。
隊伍裡唯一有馬的就是劉博,這特麼怎麼追?
天空之中依舊是陰雨連綿,細密的雨水,沖刷掉陳勝臉上的血漬。
只不過捱了幾板磚後,腦袋不可遏制的腫了起來。
若是隊伍裡有屠夫的話,就會發現,跟豬頭沒什麼兩樣。
陳勝很清楚,此時必須要讓這九百戍卒重拾信心。
於是他便朗聲道:
“如今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始皇帝已死,咸陽侯已死!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我們憑什麼就不能坐坐他們的位置?”
可惜,除了幾個鐵桿以外,其他人響應寥寥。
陳勝不由面色陰沉起來,他強忍著心中的怒意,問道:
“諸位,日後我們便是同甘共苦的兄弟,你們心中若是有顧慮,完全可以說出來。”
猶豫了好久,隊伍之中,才有一箇中年男人被推了出來,怯生生的問道:
“俺們自然是沒有問題,本來就被景駒那廝壓迫的很難。
這次去百越戍守,俺們大多數人都是自願去的,想著那裡生活可能會好一些。”
聽著他的絮絮叨叨,陳勝看看天色,不耐煩道:
“說重點!”
這中年男人頓時嚇了一跳,連忙說道:
“俺們是擔心,沒法拉上更多的人一起舉義。
僅憑著俺們這九百人,如何能夠攻城掠地呢?”
陳勝聞言,胸有成竹道:
“沒問題的,只要我們打著為楚懷王,為扶蘇公子復仇的名號,便能夠在楚地聚攏一大批義士!”
那中年人搖搖頭,嘆息道:
“如今的日子雖然被景駒弄得很苦,但也沒有到過不下去的程度。
再加上秦法的苛政被廢除,勉強也能活著。
所以說,大部分百姓恐怕是不想要造反的。”
陳勝一聽這話,便不想要再耗下去了。
劉博去的方向,乃是陳縣。
聽說陳縣縣令,也是秦風的弟子,大秦帝國皇家理工學院的學生。
若是再拖下去,恐怕就要被大軍圍剿了!
於是陳勝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冷笑,道:
“放心,我有辦法讓足夠多的人,與我們一起舉義!”
當天夜裡,大澤鄉周圍的村莊,燃起熊熊大火。
無數百姓的哭喊聲,響徹天地。
假扮秦軍的賊子燒光了百姓的莊稼、房屋和財產後,便跑了。
這時候,舉起義旗的陳勝站了出來,為了討生活,帶著百姓,去縣城要個說法!
而這一路上,隨著越來越多的村子被燒燬,陳勝的隊伍,也愈發的壯大
韓地,新鄭,郊外廢棄的村莊中。
深夜,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但是這鳥不拉屎的郊外,此時竟是有一隊隊人馬,舉著火把,朝著這邊聚集。
這些人操著天南海北的口音,見了面難免興奮的打個招呼。
若是秦風在的話,一定會發現,這些人的口音,竟是齊楚燕韓趙魏之地,皆有!
很快,這片郊外,就被一個個身穿黑衣的護衛給封鎖了。
別說是人了,就連一條狗路過,都得捱上兩個大比兜。
而莊子之中,韓仲身穿華麗衣袍,面色嚴肅的坐在大廳上首的位置。
在他的下方,齊楚燕韓趙魏的使者,紛紛兩側落座。
不等宴會開始,眾人便忍不住嘰嘰喳喳聊得熱火朝天。
韓仲只是靜靜的看著這些人,不時的端起酒杯,輕輕抿一口,夾兩筷子菜,給人一副高深莫測的形象。
而下方,楚國使者英布,忍不住朝著旁邊的魏國使者魏豹悄聲道:
“以前只聽說韓仲有著煙柳閣戰神,老婦殺手的名號。
本以為是個浪蕩子,沒想到竟是如此有城府!”
魏豹點點頭,感嘆道:
“是啊!韓仲將軍身為咱們反秦聯盟的盟主,怎麼可能沒有城府呢?”
英布聞言,不由好奇道:
“話說,韓仲將軍年紀輕輕,是怎麼當上盟主的?”
魏豹呷了一口酒水,沉吟道:
“大概好像是之前的反秦聯盟三任盟主開會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