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躺在軟塌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秦風在一旁舒舒服服的躺在搖椅上,吃一口烤肉,再喝一口酸牛乳。
看著雲捲雲舒,好不自在。
這種擺爛的躺平生活,簡直是讓人慾罷不能
如果身邊沒有黑牛、鐵柱呼嚕聲此起彼伏的話,那就真的是太好了。
陳平終於是受不了了,煩躁的吼道:
“你能不能讓這兩個混蛋閉上嘴啊!
呼嚕聲都趕上蒸汽機了!嗓子疼不疼啊?!”
秦風抿了一口酸牛乳,淡淡道:
“你跟我說沒用啊,你跟他倆說啊。
昨晚為了幫你站崗,這倆可是一宿沒睡。
你不感謝人家也就算了,怎麼還恩將仇報呢?”
不說還好,一說這個,陳平頓時就怒不可遏起來。
他的臉色漲得通紅,咬牙切齒道:
“你還好意思說!昨晚你們明明就知道她來了是不是?
為什麼不阻攔她啊!為什麼不救我啊!”
秦風故作滿臉驚訝道:
“不是吧不是吧,你要是不喜歡,直接將她推開不就行了?
你一個大老爺們,不會力氣還不如一個女人吧?”
一聽這話,陳平的臉色更紅了,結結巴巴道:
“我倒是想要推開誰知道她力氣這麼大啊!
我是被迫的!我的清白啊!”
秦風一聽這個,頓時微微皺起了眉頭,不滿道:
“陳平,我勸你別不識好歹啊!
人家嫂嫂怎麼就配不上你了?”
“住嘴啊!住嘴!神踏馬嫂嫂啊!
是閼氏!是閼氏!”
陳平快瘋了,他覺得自己的名聲要毀在秦風這裡了。
萬一被秦風這狗東西傳出去了,豈不是會被說成“陳平盜嫂”?
可老子跟頭曼單于狗屁不是啊!
算什麼嫂嫂?
頂多算是嗯,敵人之妻!
你匈奴大單于帶人劫掠我中原百姓,我盜你媳婦,就當是為了中原的百姓報仇了!
如此想著,陳平的心裡好受了一些。
甚至心中還生出了些許的光明與偉岸,形象瞬間就高大了起來!
再說了,自己也是被迫的好嗎?
“話說,昨晚被你們弄死的匈奴人,不會被人發現吧?”
“什麼弄死的匈奴人?那是草原狼弄死的!關我們什麼事!”
就在此時,突然一名粗壯漢子,遠遠騎馬趕了過來。
不過在靠近帳篷一百米左右的時候,他從馬上跳了下來,十分恭敬的朝著這邊走來。
陳平微微有些詫異,但秦風指了指自己戴著的迪迦面具,他便明白過來。
人家這是在尊重神使呀!
這名漢子走到眼前,秦風才發現他的鬍鬚是如此的茂盛,以至於整張臉都長在了鬍子裡。
雖然看起來十分的邋遢與骯髒,但人家脖子上掛著一串大秦帝國工坊出產的,精雕玉琢過的巨鷹瑪瑙。
身上還穿著大秦帝國工坊出產的,薄如蟬翼的青綠色絲綢。
“嘖嘖,不愧是匈奴右賢王,有錢啊。
這一身套打扮,至少被秦福訛了一千頭羊吧?
真是屎盆子鑲金邊了。”
秦風吐槽了一句,就看到來人,左手握拳橫胸,右手握拳指天,行了個神使禮節。
人家這麼上道,秦風自然是要回禮。
右賢王呼延卓恭,敬的撫胸說道:
“偉大的神使啊,頭曼大單于請您前往王庭,有要事相商。
還有陳平先生,也請您一道前往。”
陳平頓時身子忍不住一抖,下意識的看向了秦風。
做賊心虛呀!
昨晚閼氏才偷偷跑過來,今天一早就要被頭曼單于給請過去?
這特麼不是請君入甕?
秦風不著痕跡的微微搖頭,沉吟片刻。
他一抬袖子,一根金條不著痕跡的落入呼延卓的袍袖之中。
頓時呼延卓忍不住讚歎一聲,不愧是偉大的神使大人呀!手法竟是如此的絲滑。
秦風淡淡問道:
“不知右賢王方不方便說一下,大單于是有何要事呀?”
呼延卓聞言,頓時四處看看,壓低嗓音道:
“非常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