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頓一大早就來到了陳平居住的草場,滿臉興奮的想要報喜。
結果發現,不只是陳平,就連神使大人都還沒有起床。
這就讓他感到有些許的尷尬了。
他看著正在發呆的黑牛,忍不住問道:
“兄弟,神使大人不早起,吸食晨光朝露的嗎?”
黑牛斜睨了他一眼,奇怪道:
“為啥要吸食開塞露?”
冒頓微微皺眉道:
“因為神使大人要與天神取得聯絡啊!
若是不修煉的話,哪裡來的神力?
又如何能夠占卜?如何與神明溝通?”
黑牛“哦”了一聲,拍了拍腦袋,解釋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秦老大這個神明啊,比較好說話。
平日裡都稱兄道弟的,沒啥事兒。”
冒頓頓時傻眼了:
“啊?啥?稱兄道弟?咱說的是一回事兒嗎?”
黑牛一拍大腿,唾沫橫飛道:
“咋就不是一回事了呢?不就是迦哥嘛!
當年他從蓬萊東路,一直砍到南天門。
手起刀落手起刀落,眼睛都不眨一下啊!
靠的是啥?還不是俺們給他提供的信仰之力!”
“不眨眼睛,那眼睛會不會幹啊?”
“你瞧瞧,知道自己跟神使之間的差距了吧?
人家神明從蓬萊東路一直砍到南天門,你卻在這裡問人家眼睛幹不幹?
這特麼就叫三觀不合!這就是為啥你當不上神使!”
冒頓被黑牛唬的一愣一愣的。
尤其是他那信誓旦旦,有模有樣的敘說,跟特麼真的一樣!
但若是如此的話,那豈不是說,神明並非像長生天那般,虛無縹緲。
你信他就有,你不信就沒有的存在了?
而是能夠看得見摸得著的東西?
但仔細琢磨琢磨,似乎黑牛說的這個,更像是有血有肉的神明。
至於那些跳大神的,反而像是騙子!
黑牛越聊越興奮,畢竟平日裡可沒有人讓他這麼心甘情願的忽悠。
而且看冒頓的模樣,還信了不少。
這就讓黑牛十分有成就感,他忽然體會到秦老大的樂趣了。
為了挽留冒頓,他十分難得將一袋蜂蜜酸牛乳遞給他。
甚至還分享了自己最喜歡的,牛肉沙蔥餡兒的烤包子。
兩人坐在躺椅上,一邊吃一邊聊,竟是有相見恨晚的意思。
冒頓狠狠咬一口牛肉沙蔥餡兒的包子,頓時每一個味蕾都瞬間炸開。
他突然覺得,自己之前吃的都是什麼東西啊?
那能算人吃的?
還有這蜂蜜酸牛乳,馬奶酒跟這個比起來,就是!
也就是看在美食的份兒上,冒頓才堅定的坐在這裡,沒有離開。
因為他發現黑牛越吹越過分了。
一開始訴說神明的時候,還有模有樣。
到了後來,說到自己功績的時候,簡直就是不知道姓什麼了。
他居然說自己能夠徒手舉起城門栓?
還能夠當作武器舞動,捶的敵軍哭爹喊娘?
還會什麼夫子上身的招式,能夠三分鐘天下無敵?
這不是扯淡嘛!純純欺負在這欺負老實人了呀!
冒頓覺得自己也是去過中原的好嗎?
中原人建造的城池寬大無比,如同巨獸一般匍匐在地上。
他們的城門更是有十幾米高,城門栓數百斤重。
即便是部族裡面最為強大的勇士,都不敢說能夠舉起的來。
就黑牛這個摳腳大漢,蔫了吧唧的模樣,能舞動城門栓?
冒頓撇撇嘴,順手將黑牛來不及吃的牛肉沙蔥餡兒的烤包子,拿了過來,塞進嘴裡。
又悄悄將他的那袋蜂蜜酸牛乳順了過來。
看在美食的份上,自己就忍了。
可是眼見日上三竿,秦風依舊是沒有要起床的意思。
冒頓頓時就坐不住了,撓撓頭,打斷道:
“黑牛兄弟,你跟隨神使大人多久了呀?”
黑牛眼睛珠子一轉,掰著手指頭數道:
“十幾年了吧。”
“啊?這麼久啊?”
“是啊,秦老大在泰山腳下,還是個娃娃的時候,俺就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