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靜靜看著黑牛,沉默半晌,終究是化作了一聲嘆息。
他站起身來拍了拍黑牛的肩膀,微微有些哽咽道:
“我對不起你啊黑牛,真沒想到,呲你一臉竟是會給你留下這麼嚴重的後遺症。
以前的時候你雖然傻,但也沒有傻到承認自己是大傻逼啊?”
鐵柱也是面色有些悲傷,他從烤架上撕下來一根烤羊腿,遞給黑牛,悲傷道:
“對不起兄弟,以後俺再也不跟你搶吃的了。
傻就傻吧,但是兄弟我絕對不會讓你餓著。
有兄弟一隻烤雞,就有你的一隻雞屁股!”
陳平也是嘆了口氣,有些愧疚道:
“對不起黑牛,我不該用苦茶籽對著你的。
都是我的不對,其實你不是大傻逼,頂多算小傻逼。”
黑牛撓撓頭,一臉懵逼。
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會在腦袋上升起一圈問號。
他想了想,用盡全身力氣,費力的解釋道:
“俺不是大傻逼,雖然但是
俺的意思是,那個人的名字叫,俺是大傻逼。”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沉默了。
陳平與鐵柱對視一眼,滿臉都是惋惜。
陳平搖搖頭,嘆息道:
“完了,病的更重了,這是徹底傻了,傻入膏肓。”
鐵柱點點頭,悲傷道:
“俺的好兄弟呀,怎麼會有人起這種名字呢?人家又不是大傻逼?”
黑牛本來嘴就不太靈光,這一著急,更是不會解釋了。
整張黑臉憋得通紅,努力組織了諸多措辭,拼盡全力去解釋。
結果陳平、鐵柱都一臉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只是回答:
“啊對對對!”
“啊對對對!”
畢竟,誰都不願意跟個傻子較真?
秦風沉吟半晌,試探性的問道:
“阿史那莎苾?”
“是!就是他!”
黑牛長出一口氣,黑紅黑紅的臉龐,顏色終於淺了許多。
剛剛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將他活活憋死!
陳平與鐵柱頓時面面相覷,還真有人叫這麼奇葩的名字啊?
秦風也是苦笑不已。
自己之前只是曾經在網上看到過這個名字,沒想到草原上的人,還真有叫這個的啊?
秦風看向陳平,問道:
“怎樣?這個人你能叫來嗎?”
陳平點點頭:
“可以,冒頓奉我為師,左谷蠡王也認識我。”
說到這裡,他的面色有些尷尬,咳嗽兩聲,解釋道:
“嗯,只是認識,但我真不知道他叫阿史那莎苾。”
黑牛、鐵柱笑的前仰後合,上氣不接下氣:
“若是在戰場上,兩軍交戰,人家說,來將可留姓名的時候,該怎麼辦呀?
總不能回答,俺是大傻逼吧?哈哈哈哈哈哈!”
秦風點點頭,看向黑牛、鐵柱,虎著臉道:
“待會不許笑!不然把你倆碗丟出去!”
黑牛、鐵柱聞言,頓時就老實了。
同時還將他們兩個腦袋大小的“特製飯碗”給抱在了懷裡,唯恐被秦風給隨手丟了出去。
而後,秦風這才看向陳平,囑咐道:
“阿史那莎苾噗嗤哈哈!
咳咳,不好意思,笑場了。
這位大兄弟,咱們一定要給予人足夠的尊重。
你現在就想辦法,將他悄無聲息的請過來。”
陳平點點頭,便動身了。
臨行前還解釋道:
“放心,我特意選擇了這麼個地方紮營。
周圍最近的聚居地,也有十里地呢。
平日裡根本不會有人來,即便有人跟蹤,這大草原上也會一覽無餘!
唯一值得擔心的就是,草原狼!”
而後,沒過一會,陳平就返回了。
又過了一個時辰,月上中天,一大塊雲飄過,遮蔽住了月光。
瞬間黑暗籠罩在了大地上。
過了良久,當月光再次出現的時候,篝火旁已經多了一個粗壯如熊的漢子,正毫不見外的撕扯著烤全羊。
陳平拱拱手,說道:
“左谷蠡王,這位是我的兄弟,秦小風。
乃是神使,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