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駒眼神之中滿是慌亂,可以看得出來,他內心掙扎不已。
當然,不是因為韓信。
對於景駒而言,沒有什麼人是不可以出賣的,除了秦風。
因為只要弄不死秦風,那他一定會十倍百倍的報復回來。
此人報復心之強,恐怖無比。
他常說君子沒有隔夜仇,有仇當場就報了,便是如此。
而韓信則是秦風最為喜歡的一個兄弟,若是他出了事,恐怕整個天下都會被他鬧翻過來!
景駒一咬牙,沉聲道:
“韓校尉不如先去後軍大營休憩片刻,再來見章邯將軍不遲!”
韓信臉色陰晴不定,冷冷說道:
“章邯將軍到底怎麼了?他是不是已經遇害了?”
景駒苦笑不已,果然,被秦風看中的人,都聰明無比,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關鍵。
“沒有,章邯將軍依舊在昏迷之中,不過已經得到軍醫的妥善治療。”
韓信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所以有人想要拿下我與章邯將軍,以此來要挾秦風大人吧?”
不等景駒說什麼,突然中軍大營之中衝出來一隊騎兵,頃刻間便將韓信與他的十名親衛包圍。
趙佗、任囂騎在高頭大馬上,玩味的看著韓信。
韓信凜然不懼,抬頭對視。
景駒夾在兩夥人中間,冷汗直流。
片刻後,韓信看向景駒,淡淡說道:
“怎麼?你是打算與他們一起來弄死我?”
景駒苦笑道:
“韓校尉言重了,我就是一個傳話的。”
趙佗拱拱手,認真說道:
“韓校尉,勞苦功高,竟是拿下如此大功。
如今中軍大營之中,章邯將軍正等待您前往,給您敘功呢。
別耽誤了,請進吧?”
韓信自然是不會信這種鬼話,他站在原地,認真回答道:
“敘功就算了,韓信把這功勞讓給趙將軍,您去找章邯將軍敘功吧。”
“這麼說,韓信你是打算違抗軍令了?
如今屠睢將軍戰死,章邯將軍身為副將,便是中軍大營的統帥!
你若是違抗軍令,信不信現在我就將你正法?”
“是嗎?你是打算讓關中子弟,殺光我和我手下的五千兵馬?”
趙佗真沒想到,本來一副老實孩子模樣的韓信,竟是能言善辯。
一時間,竟是被他懟的無話可說。
過了良久,趙佗才咬牙道:
“你這是什麼話?秦人不殺秦人!
但你為何不肯前往中軍大營敘功?章邯將軍可是等候良久啊!”
韓信緩緩搖頭:
“夫子曾言,不義富且貴,於我如浮雲。”
趙佗頓時一愣,與任囂對視一眼,顯然都不明白這是啥意思。
準確的說,不知道韓信口中“掄語”的意思。
韓信鄙夷的看了他們一眼,解釋道:
“我不講義氣獲得的富貴,跟雲彩一樣多,不差這麼點。
送你們了,我先走了。”
可是周圍的騎兵,都是趙佗帶了多年的親衛,怎麼可能會放韓信走?
趙佗輕笑一聲,玩味道:
“怎麼?韓信,你怕了?”
韓信搖搖頭:
“不,該怕的應該是你們。
若是你們覺得可以承受得起咸陽侯的怒火,你儘管可以試試。”
趙佗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秦風啊,這個名字是所有人的夢魘。
沒人知道他到底能夠做出什麼事情來。
就連他自己,可能都想象不到,下一刻要切敵人一個0,還是一個1。
這就形成了一個極大的威懾。
任囂見趙佗臉色不對,他很理解。
畢竟老鴇殺手,西楚炮王的稱號,讓他感到極為痛苦。
秦風也因此成為了他一生的陰影。
任囂清了清嗓音,嚴肅的說道:
“此番越城嶺之戰,因為章邯、韓信輕敵冒進,中了越人的埋伏,導致大敗。
屠睢將軍也被你們害的慘死,中軍大營更是戰死三萬餘士卒!
若不是我與趙佗將軍及時趕到,擊退越人,恐怕十萬大軍便會全軍覆沒了!”
趙佗冷笑著點點頭,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