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邦痛心疾首的罵道:
“張良你個狗日的!跟秦風學什麼不好,偏偏學他狗?”
張良輕哼一聲,罵道:
“早就讓你跟我走,你偏偏要參與這勞什子拍賣!
我父親還等著我去救呢!”
劉邦悻悻道:
“這不是還沒打聽到在哪兒嗎?怎麼去救啊。”
張良懶得搭理他,快步離去。
劉邦捂著肚子,弓著腰,一路上“噗噗”放個不停,結果引來一陣喝罵。
所有來到咸陽的富人,都被髮了一張通行證。
上面有著“受命於天,既壽永昌”的印璽,還有帝國理工裡面,素描班學生給每個人畫的肖像畫。
在這個年代,無論是紙、素描、還是玉璽,都是被秦風所獨創的。
別人想造假都不可能。
畢竟他們連紙都弄不出來,更別說素描這種東西了。
惟妙惟肖的肖像畫,讓人紛紛讚歎。
不說百分之百像,也有個九成像了。
張良與劉季驗明通行證後,便徑直走了出去。
當然了,身份是假的,只有肖像畫是真的。
劉季一馬當先,鑽入會所,美其名曰要先蹲上一會,讓張良先去尋找線索。
張良咬牙切齒,恨不能將這個混不吝一拳捶殺。
無奈之下,他只好自己先去尋找接頭人。
覆滅六國之後,嬴政便將各國的王公貴族遷徙到咸陽。
跟隨而來的僕役更是數以萬計,因此三教九流,無所不有。
這也導致了咸陽並沒有以前那麼純粹,而是多了很多為錢,就敢出賣情報的人。
張良在不夜城中左拐右拐,繞過一處金碧輝煌的賭場,來到一個無法被燈光觸及到陰暗角落。
不夜城尚未完工,有幾處可以偷偷潛出,這個訊息價值一萬錢!
張良眼見四下無人,便從狗洞大小的地方鑽了出來。
結果一露頭,發現一隻肥碩的大黃狗,正伸著舌頭,歪著腦袋,奇怪的看著他。
“去去去!”
張良趕走大黃狗後,感覺有些奇怪。
他自然是知道,秦風小時候被大黃狗咬過,對這玩應過敏,一看到就應激。
不抽上兩個大嘴巴,就心裡難受。
所以不夜城周圍居然有這麼一隻肥碩的大黃狗,著實是有些不對勁。
但他也沒有多想,不過就是一隻狗子而已,還能通風報信不成?
張良貼著牆壁,一路潛行。
流浪江湖多年的他,練就了一身過硬的本領。
託秦風的福,他再也不像前世那般,是個養尊處優的貴公子了。
妥妥一個身形矯健的美少年。
當然,比起虎背蜂腰螳螂腿,卻還是謙謙玉公子模樣的扶蘇,就還是差了一些。
就連秦風,都有些嫉妒。
扶蘇他媽究竟長的多好看,才能做到與始皇大大的基因完美融合,生出扶蘇這般人生贏家?
大概走了一刻鐘時間,張良躲過去三處明哨,兩處暗哨,終於是走出了不夜城的警戒範圍。
不得不說,這次給他提供訊息的人,著實靠譜。
在鑽進一處莊稼地後,張良終於鬆了口氣。
前方人影攢動,一個頷下三綹鬍鬚,儒生打扮的中年人徑直走了過來,淡淡說道:
“子房,你父親在一號化糞池,徑直往南走半個時辰,便到了。”
張良聞言,頓時眼睛之中充滿了水霧。
果然啊!父親為了自己,承受了太多的痛苦了!
秦風狗賊!居然將我父親關押在化糞池的牢獄之中,簡直是不當人子!
等我將父親救出來,一定要親手殺了你!
張良抹了一把眼淚,深深作揖道:
“蕭何兄,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蕭何緩緩搖頭道:
“其實你何必如此呢?”
張良認真的說道:
“暴秦一統天下,只會讓百姓更苦!
唯有舉起義旗,推翻暴秦,才能救萬民於水火之中!”
蕭何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張良剛要離開,突然想到什麼,轉身哽咽問道:
“不知道我父親身體還好?是否已經被秦風折磨的不成人形了?”
蕭何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