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秦風面色不善,黑牛才訕訕退下,嘟嘟囔囔道:
“俺就是想要為老大你分憂,不領情就算了。”
那名婦人也是身強體壯,年近三旬。
看著高大魁梧的黑牛,媚眼如絲,勾引之意,竟是渾然天成。
這一切秦風自然是看在眼裡,心中更是忌憚了幾分。
若是尋常的婦女,在被關在大牢之中,怎麼會如此鎮定?
謊話連篇的時候,還有功夫勾搭黑牛?
眼見自己引以為傲的“炮決”不管作用,甚至犯人還有躍躍欲試的衝動,秦風不由沉聲道:
“你叫什麼名字?”
領頭的婦人陪笑道:
“奴家姓劉,都叫奴家劉婆子。
左邊的叫王婆子,右邊的是張婆子。”
秦風點點頭,認真的說道:
“你們居然敢綁架始皇帝的長女,大秦長公主!
從現在開始,你們三個,誰先交代,誰可以免罪。
剩下的人,死!”
說完,兩個凶神惡煞的漢子衝上來,將劉婆子按在了木板床上。
“哎呀!大人這是作甚吶?大人若是有意奴家,去房間可好?
奴家會的活兒可多著呢!”
秦風厭惡的揮了揮手,同時將另外兩個婦人分別抓到了別的單間牢房之中。
而後,黑牛拿了些粗鹽進來。
幫劉婆子脫了鞋襪,均勻的抹了上去。
而後一隻綿羊便一扭一扭的走了進來,開始舔舐劉婆子的腳底板。
對於另外兩個人,他也是如法炮製。
僅僅是片刻的功夫,整個大牢之中,便滿是慘叫!
從一開始的癢,到後面的疼。
三人的腳底板變得鮮血淋漓!淒厲的慘叫聲不斷響起。
可是這一次,秦風竟是沒有絲毫憐憫。
他的心中,滿是怒火!
他似乎大概已經猜到了,這些人都是販賣女子的人販子!
這種社會的渣滓,就該被千刀萬剮!剝皮抽筋!
過了良久,等慘叫聲變得微弱,不再那麼高亢的時候,秦風叫停了用刑。
他笑吟吟的走進劉婆子的房間,看著她有氣無力,痛苦不已的模樣時,認真的說道:
“劉婆子呀,你確實很有本事,居然能夠扛得住酷刑。
但張婆子可扛不住了呀,她說只要我把你們兩個人滅口,她便都招了!
而且只要保住她和她姘頭,會帶著我去你們的老窩。”
劉婆子頓時呆滯住了,她本來想的就是,三人能夠咬死不鬆口。
即便最後死,也就死了。
不要牽連到自家的男人!
可是萬萬沒想到,那二人竟是慫了,沒抗住!
即便劉婆子臉色陰晴不定,還有些懷疑。
可是三人沒在一起,根本無法確認。
信任這種東西,在性命攸關的時候,尤為脆弱。
這便是囚徒困境!
秦風很清楚,這些人販子毫無底線可言,更何況對於同伴的信任了。
而且這些婦人在團伙裡都會有姘頭,可能曾經她們也是被拐賣的物件,但卻轉身選擇成為惡魔,繼續去將更多的女子拉入火坑!
至於其他兩處牢房,黑牛、鐵柱都分別過去,說了同樣的一套話術。
很快,眼看秦風有要走的趨勢,本就被刑罰折磨的神志不清的劉婆子,便哭嚎著全都招了。
良久,秦風走出大牢,面色陰沉無比。
“去廷尉府,將所有人都給我召集過來!
這關中啊,該清理清理了!”
“諾!”
很快,還在休沐的廷尉府大大小小屬官全都被叫了過來。
看著重新被三千甲士包圍的模樣,董翳心中一驚。
難不成廷尉大人又要發飆了?準備一不做二不休,集體送大家進宮做姐妹?
秦風徑直走到董翳的身前,沉聲問道:
“董翳,你知不知道,這三年裡,咸陽有多少人口失蹤案?”
董翳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卷宗記載,最近三年咸陽大概有一百三十三宗人口失蹤案。”
秦風拍了拍他的肩膀,點頭道:
“很好,你還記得。
那本官問你,有多少破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