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流經大梁,滾滾而下。
經過十年時間恢復,當初王賁滅魏,水淹大梁。
將這一片地帶弄得如同鬼蜮一般,如今終於是恢復了勃勃生機。
趙高站在黃河大堤上,手中捧著《大秦日報》,翻來覆去不知道已經看了多少遍。
過了良久,胡亥出現在他的身後,輕輕為他披上了一件披風,乖巧的說道:
“趙師傅,河邊風大水涼,您注意身子。”
趙高一見到胡亥,下意識的別過身去。
後退一步,拉開距離,不敢將自己的皮燕子對著他。
他看著胡亥的眼神,略微有些複雜。
沒辦法,實在是留下的陰影太大了!
從第一次自己被噴射一臉,到前幾天差點皮燕子不保,簡直是令人痛苦無比。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待胡亥親如子侄,胡亥卻對自己圖謀不軌?
痛!太痛了!
相比較於前幾日被偷襲,他覺得還不如再被噴一臉。
至少不會社死啊!
現在隊伍之中的人,在看到自己與胡亥站在一起的時候,眼神總是怪怪的,令趙高感到極為不舒服。
胡亥自然是察覺到了趙高的不對勁,頓時心裡萬分難過。
我也不想做出這般不忍言的事情呀,奈何當時實在是控制不住寄幾。
你退半步的動作是認真的嗎?小小動作對我傷害還那麼大。
趙高輕輕咳嗽兩聲,打破了尷尬的氛圍:
“公子,咱們回去吧。”
胡亥點點頭,頓了一下,好似想到什麼似的,問道:
“趙師傅,李斯丞相他就非死不可嗎?”
趙高毫不遲疑的重重點頭,沉聲道:
“沒錯,他非死不可!
你從這份《大秦日報》之中,看出了什麼?”
胡亥撓撓頭,這份《大秦日報》他早就看了三遍了,但上面不過就是始皇新政罷了,也沒什麼別的大事啊。
趙高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嘆了口氣,咬牙說道:
“下臣在上面看出了兩件事情。
第一,秦風狗賊沒有死!他還活著!
所有的一切,都會他在佈局,他在欺騙我們!
包括老謀深算的李斯,都沒有想到,秦風會用這種手段來破局!
以至於他自己的把柄被暗中抓住,如今身陷囹圄。”
胡亥當即臉色慘白。
每當提起秦風這個名字,胡亥眼前都會浮現出一個十分英俊的少年郎。
他不笑還好,一笑起來,就十分的狗。
狗狗的笑容,已經如同夢魘一般,深深印刻在他的靈魂深處,讓人不寒而慄。
胡亥顫聲道:
“什麼?秦風居然沒有死?
不可能啊!明明全天下都知道,他戰死在了百越之地,怎麼莫名其妙又復活了呢?”
趙高面色陰沉搖搖頭,道:
“這就是他手段的可怕之處了,不惜以詐死,來達到目的。
這個人著實是可怕的很,他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名聲,只想要一個結果。”
胡亥的臉色愈發的難看了,趙高說的他都懂。
不只是秦風,就連扶蘇都變成了這副樣子。
相比較而言,他還是喜歡以前那個單純,好欺負的扶蘇哥哥。
“那李斯丞相為何就要非死不可呢?
他可是我們的人啊!也是奪嫡的一大助力!”
提起李斯,胡亥言語之中還是有些可惜。
趙高再聰明,終究是一個閹人。
對於自己的奪嫡,只能說是錦上添花,卻不能夠雪中送炭。
但李斯就不同了,他不僅是大秦尊貴的左丞相,更是與始皇帝前半生並肩作戰的親密戰友。
一旦奪嫡白熱化,那麼李斯將會成為自己一大助力!
但如今,竟是被趙高派人悄無聲息的毒殺。
這讓胡亥隱隱感覺到不安。
因為他沒想到到,平日裡看起來一副老好人模樣的趙師傅,竟是有如此狠辣的一面。
而且手伸的如此之長,連天牢都能安排進去人。
趙高是什麼人?他自然是看出來了胡亥眼底的擔憂,便耐心的解釋道:
“李斯雖然還沒有供出來我們,但是他卻已經向扶蘇他們妥協了啊!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