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佗頓時一愣,看著眼前這黃裡透黑的漢子,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怎麼始皇帝選太監不經過篩選的嗎?怎麼這麼醜的人也能進宮服侍始皇帝呀?
還特麼是特派欽差?
難不成偉大的千古一帝,就喜歡這一口?
趙佗是一個天生十分謹慎的人,他當即小心翼翼的問道:
“公公看起來有些眼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進宮的呀?”
黑公公不耐煩的回答道:
“你特麼怎麼這麼多事兒?大概是去年的第一場雪,比以往時候來的更晚一些。
俺是左丞相李斯大人遠房表妹的小舅子的表弟的堂哥的外甥!”
說著,他竟是從懷中掏出來一塊李斯府上的令牌。
“以前李由小的時候呀,還叫俺二大爺呢。
現在不成了,得叫俺二大媽啦!”
趙佗頓時一愣,他忍不住撓了撓頭。
雖然沒有聽懂到底是怎樣一個親戚關係,但有一點是沒錯的。
這位黑公公乃是李斯大人的人!
那就是自己人呀!
雖然長得磕磣了一些,但這豈不是代表了,李斯大人在朝堂之中,已經大獲全勝?
秦風這廝,終於是徹底被扳倒了呀!
如此想來,趙佗看黑公公頓時順眼了許多。
就連他粗獷的面容,都覺得柔和了幾分,越看越英俊。
畢竟是走後門進來的,也不能要求太高。
太監這一行競爭並不激烈,敢切oo就成。
趙佗、任囂對視一眼,當即喜笑顏開,躬身道:
“黑公公,末將接旨。”
沒想到黑公公甕聲甕氣道:
“別拜俺呀,俺只是副使。
正使大人正在大營外,十里的位置歇息呢。
二位將軍若是沒事的話,就隨俺一起過去吧。”
趙佗聞言,不由微微皺眉。
任囂也是面露懷疑之色,為何使者不直接來大營呢?
難不成此事有詐?此人只是想要將自己二人騙出大營?
可是丞相李斯大人府上的令牌,他們是見過的。
眼前黑公公出示的這一塊,顯然是真的。
難不成李斯大人反水了?要弄死他們?
不可能呀!
李斯大人自己反自己?
若是這件事情暴露了,他才是受害最大的那個!
趙佗想了想,恭敬的試探問道:
“敢問黑公公,使者大人為何不來大營呢?
也好讓末將盡一下地主之誼,好好招待一番。”
聞言,黑公公當即一拍大腿,破口大罵道:
“秦風這廝不講武德呀!在來的路上,居然給我們正使趙高大人下竄稀散!
簡直就是殘忍至極呀!
你是不知道,這來的路上騎著馬,一顛拉一褲兜,一顛拉一褲兜呀!
特麼簡直就是絕了!”
一聽這話,眾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騎馬,一顛就拉一褲兜,一顛就拉一褲兜?
這特麼是人乾的事兒嘛?
這也太狗了吧?
不用想,這事兒絕對就是秦風乾的!
黑公公悲痛欲絕道:
“可憐我們趙高公公呀,已經躥虛脫了呀!不然也不會來的這麼慢。
本來他是想要親自前來送聖旨的,奈何就在前面十里處,突然來了一波大的。
當場躥暈了過去!
現在我們的一百護衛,正在那邊急救呢!”
一聽這話,趙佗、任囂當即就信了八分。
如此慘絕人寰的場景,唯有秦風能幹得出來。
而且趙高的名諱他們是聽過的,據說乃是始皇帝陛下最信任的太監。
如今送信送的慢也對上了,他們便關心的問道:
“趙公公還好吧?我們營帳之中有軍醫,要不要一併帶著?”
黑公公面露喜色:
“帶上,帶上!
俺們趙公公一定會感謝你們的,到時候多多在始皇帝面前美言幾句呀!”
趙佗大喜,連忙讓人帶上軍醫,以及八百護衛,跟著黑公公去見趙高。
雖然已經信了九分,但依舊是防了一手。
若是有詐的話,自己這八百鐵騎,也是能夠保證殺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