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轉身就說辦不到,寧願脫去法袍被他們折磨羞辱得死去活來,也不肯為他們做任何事。這個意外讓金不換空歡喜了一場,同時也動了殺心。如果不是我守在酒樓及時相救,只怕符咒師也難逃厄運。
一直我都知道阿星很厲害,他可以把別人當做他達到目的的棋子和籌碼,連一起長大的發小,也可以被他理所當然地當做他的棋子和籌碼,我想不到他生性涼薄至此!
我把酒杯扔回桌子上,冷冷看著阿星。
我承認,我確實沒有想到過,這一切是阿星的計謀,我墮入其中而不自覺。
看來幾年的幫會生涯,阿星還是改變了很多,他已經從一個只會耍小聰明小伎倆的少年,成長為一個懂得大謀略的權術者了。
我最忌憚的便是權術者!
暗害了幾個符咒師,金不換也未能實現的合作計劃,在阿星手裡實現了,至少符咒師是在口頭上答應了合作的。至於符咒師答應後又自毀信譽翻口說做不到,那不在金不換和阿星的計劃之內。阿星能幫金不換實現這個計劃,啃下符咒師這塊硬骨頭,確實值一把王者風刃!
我冷冷地看著阿星,阿星在我的注視下,神態自若地自斟自飲,怡然自得。
把阿星的策略貫通了細想,我覺得還是有一點不合常理:金不換的義子,殺戮天下的一堂堂主金弈星就這樣死在了阿嬌手裡,做這個局的成本是不是太高了?
忽然,我頭腦中,電光火石般的一閃:金弈星?阿星?
阿丹說過,阿星前不久剛受了重傷,還是被一個女人所傷!
如果阿星只是普通幫眾,他如何有資格參予如此高規格的幫會機密事件?
我想起了城主府外,金弈星的雕像,與眼前的阿星是何其相似,怪不得我一見阿星便有種似曾相見的感覺。
一堂堂主,地位僅在正副幫主之下,是幫會中排名第三的重要職位,其重要性甚至超過四大護法,如果金弈星真的死了,為何一堂堂主的位置一直虛懸著?
何況一個多月過去了,一直也沒有傳出過金弈星死亡的訊息。
如果阿星只是普通幫眾,他怎麼有許可權把地處繁華鬧市的幫會房產租給阿丹開酒樓?
我一直知道,阿星並不姓金,所以,我一直沒有把阿星與金弈星聯絡起來。
答案明擺著,我仍然不敢相信,我冷冷問他:“請問閣下,高姓大名?”
阿星甚是開心地一笑道:“在下姓金名弈星,金弈星!你們還是可以叫我阿星。”
大約他拜了金不換為義父後,便改姓了金,在他的原姓名中,只保留了一個“星”字。他替自己新取了一個字“弈”。他委實當得起這個“弈”字!
我寒著臉,冷冷道:“你不是已經死在我家阿嬌手裡了麼?難道我在跟一個死人喝酒敘舊?”
我並沒有把所有事全告訴阿丹,阿丹不太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一看我忽然冷下臉來,忙打圓場:“有話好好說!阿強,怎麼還是老樣子?動不動就擺冷臉子。”
阿星笑著站起來,扯開胸口的衣服,露出胸膛上一道深紅色剛剛脫痂的傷疤,傷口不大,但顯然很深,直深入阿星身體裡。阿星掩上傷口,整理好衣服重又坐下去喝酒說:“這是我讓阿嬌在我身上留下的印記。若是力道再多一分,我便死了。阿強,誰告訴你我死了?阿嬌不能掌握力道和方向,難道我還掌握不好麼?”
本來,象金弈星這等的幫會重要人物,傷而未死的訊息,是瞞不住人的,想必一則,幫會上下故意瞞著我;二則,我也無心幫會事務,並未留心過殺戮天下的風吹草過;三則,我以為阿嬌殺人事件已經結束,金弈星死不死,我並不關心,從未再過問過。
時至今日今時,金弈星活生生去站在我面前,向我展示他的傷口,我才確信,這個人沒有死。
阿丹聽得一頭霧水:“阿嬌為什麼要刺你?阿嬌也能刺傷你?”
連阿丹也知道以阿嬌的武功,是絕對傷不到阿星的,更遑論殺死。阿星是洛陽槍棒教頭的衣缽弟子,在他離開洛陽逃亡前,他的武功已經小有成就了,這些年一定更加精進了。
而阿嬌的武功純粹就是花架子,要力道沒力道,要方向沒方向,要準頭沒準頭。偏她自己還很有自信,往往生起氣來就要砍砍殺殺,學了武功比沒學武功還要糟。
武功差得天懸地遠的兩個人,真要打起來,估計阿嬌連阿星的衣服都摸不著,哪裡談得上傷人。
我看了傷疤,可以想象得出當時的情景:當阿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