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著這一切,我完全感受不到,沒有半點的感知,就像是身子已經完全不屬於自己的了,那種感覺很奇怪,就像是自己只是一個旁觀者,再看他擺弄別的事物一樣,只是觀察的角度確實第一人稱的。
確實有點詭異。
等到鬼頭張昨晚這些,殘留在腦子裡的思維,還很清晰,沒有半分的恍惚,我意識到,自己的魂魄還在身體裡,而鬼頭張對我的身體做的這些,像是在保持著我的肉身不腐……
隨後一個念頭閃起,我想到了鬼頭張的身份。
他被稱作鬼王張千,經常和殭屍打交道,難道剛才他做的那些,是要把我變成一具殭屍?
想到這個,我的思維沒來由的停頓了下。
不過轉念一想,罷了,都快死了,*做成殭屍,就殭屍吧。
正尋思著,鬼頭張就把我扶了起來。
我看著他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麼,鬼頭張跟我對視一眼,似乎明白我腦子裡的思維還在,就對我說道:“你先休息一會兒,明天就沒事了!”
說完,他將一張道符貼在了我的臉上,我幾乎沒來及準備,眼前一黑,隨即就失去了意識。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再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張木板床上,眼前的房間很小,除了一扇小門和一個窗戶,就沒有別的了,透過窗戶我看到外面青山疊翠,環境很清幽。
“你醒了,不過你現在還不能動,就只當休息了吧!”鬼頭張從外面走進來,對我說道。
我看到他的神色很平靜,而且我發現,自己的身子似乎恢復了一丁點的感知,只是我努力想去控制的時候,偏偏的找不到那種感覺了。
然後我看到鬼頭張的身後,靠著門口的暗影處,靜靜的站著一個屍體,正是之前我趕的那具,只是他上身的衣服被扒了,露著小腹,而且,我注意到它小腹的疤痕,似乎被劃開了,然後又被縫合了。
我有些納悶,只是暫時還不能說話,鬼頭張看了看我,然後看了下時間,又拿了一張符紙貼在了我的腦門上。
於是我再一次的失去了意識。
之後我又醒來了幾次,不過鬼頭張沒讓我清醒一會,就讓我昏睡了過去,不過我漸漸的發現,自己思維對軀體的感知越來越強烈,最後一次睜開眼的時候,我已經可以轉動脖子了,只不過很不靈敏,就像是生鏽的機器一樣。
而且我發現,門口的屍體已經沒有了。
鬼頭張將我扶起來,摸著臉上的汗,說道:“你自己下來走走看!”
聽到他的話,我活動了下身子,就下了床,可是雙腳落地的瞬間,儘管我腦子裡一片的清明,身子卻不怎麼受控制好,具體的說,是控制的不好,一下子就摔倒了。
鬼頭張把我扶好站在那裡,示意讓我走。
我邁動著腳步,步態僵硬的走了幾步,這一刻,我感到渾身很僵硬,就像是風乾的乾屍一樣,雖然一些的感覺,可是沒有以前那麼敏感了。
臉上也是緊繃繃的,好似臉皮被拉得很近,以至於我完全做不出任何的表情出來。
這種感覺,讓我很驚訝,也有些不知所措,我轉頭看著他,張了張嘴想問他:“我到底怎麼了?”
可是口中發出的是一種很嘶啞,一種很單一的音調出來。
我有些慌了,心裡有些莫名的煩躁,而且我驚駭的發現,自己沒有呼吸,心臟停止了跳動。
看到我的樣子,鬼頭張嘆了口氣,說道:“你別想了,你被吸取了精血,*已經死了,本來我以為你的魂魄也會抽離,可是卻沒有,這跟你之前的情況恰恰相反,我也不清楚是為什麼情況,所以我就冒險,把你的肉身做了防腐處理!”
頓了頓,他又道:“你全身的器官功能都不能用了,所以你不能說話,只能向殭屍一樣行走!”
我腦子濛濛的,聽到他的話,我站在那裡心裡一片木然,然後我緩緩朝著門外走,每一步都那麼艱難。
到了門口,仰頭看著掛在山頭的驕陽,我隱約感到臉上一絲絲的吃痛,還沒緩過神,就被鬼頭張一把拉了進去。 這一刻我愣在了那裡,除了自己的喘息聲和心跳聲,四下靜悄悄的,我暗暗吸了口氣,周圍越是安靜,我越是覺得不對勁兒,總感到有什麼東西在暗處盯著自己。
那種感覺很難受,幾乎讓我崩潰,可是我又不敢回頭,深怕那東西會從身後忽然竄出來。
尋思了下,我儘量剋制著自己的驚恐,此刻雙腿都發軟了,然後慢慢的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