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被詛咒了,水不能吃?是不是老迷信?”
刑義沉思了下,搖搖頭:“我覺得沒有那麼簡單,也不全是迷信一說,要不然,家家戶戶怎麼都打井?看樣子,確實是河裡的水有問題!”
我哦了一聲,看他似乎心事重重的,也就不再說話。
晚上睡覺的時候,當時也不知道是幾點了,有些尿急,就起床出去上廁所。
這地方環境馬馬虎虎,就是上廁所不方便,每層樓,只有樓道的盡頭有間廁所,而且,離我們的房間很遠。
樓道的燈是那種聲控的,而且似乎不靈敏了,上完廁所出來,眼前黑沉沉的,心裡就有些惶惶然。
轉了個彎,正要往前走,一抬眼,我就站住了,渾身僵在那裡,頭皮有些發麻。
只見我們房間門口,靜靜的站著一個人影。
那人影動也不動,而且鞠著身子,似乎正順著門縫朝房間裡瞄著什麼。
我心情忐忑的看了幾秒,發現那人影不動,不過藉著昏暗的光線,似乎那人腳下有影子,就尋思著是個人。
不會是小偷吧。
想到這些,我瞬間不怕了,鼓著勇氣走過去。
待近了一些,我才發現,是個老頭,見我過來,他轉頭看了看我,神情木然,沒有半點的表情。
然後不等我說話,他就對我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就朝著樓下走了。
我呆在那裡,一時間不明白他點頭,是個啥意思。
此刻心情也有些亂糟糟的。
進了屋,發現刑義已經睡著了,想把他喊醒說下剛才的事情,隨後一想就算了,第二天再說吧。
一夜無事。
到了第二天,我把昨晚碰到的老頭說了,刑義表現的很淡定,說道:“可能也是住客,走錯房間了吧!”
我不這麼認為,因為當時那老頭的表情很奇怪。
聽到我的話,刑義皺了皺眉:“老年人都那樣吧,你別太緊張了,不會是什麼別的,要真是不等他靠近,我就能感覺到,你忘了我是做什麼的?”
我呼了口氣,心裡稍微安穩了些。
下了樓吃了些東西,找老闆曾慶僱車的時候,我順口說了昨晚的事兒。
曾慶聽了我的描述,嘿嘿笑道:“嗨,那是我老丈人,他就那樣,脾氣倔,還古怪,你們那間房啊,很少有人住,昨晚上可能是看到有燈光,所以他就上去看看。”
聽他這麼說,我算是徹底放心了。
不過聽我說僱車,曾慶還是說道:“不是我不租借給你們,你們去的地方,汽車過不了,三輪和電車也過不了,就算是騎個腳踏車,大部分時間都是推著,何必呢!”
隨後,他又道:“不是我說,你們還是打消念頭吧,那村子早就荒廢了,而且,聽說還有不乾淨的東西,你們要是純粹尋找刺激的,也少去為妙!”
一聽他說起不乾淨的東西,我心裡頓時加快跳動。
刑義拍拍我的肩頭,然後說道:“算了,我們走過去吧!”
見我們不聽,曾慶暗暗呼了口氣,搖搖頭,也不知道低聲嘟噥著什麼。
出了旅社,我們順著鎮子朝著牛頭張的方向走,出了鎮子走了一段公路,半個小時後,到了公路盡頭,是一條上山的土路。
土路很窄,而且蜿蜿蜒蜒的,彷彿一眼看不到頭。
上了山,兩側草木茂盛,陽光幾乎投不進來,可饒是如此,空氣中瀰漫的那股燥熱,一股股灼熱的氣流,讓人蒸騰的受不了。
還沒到半山腰,我就脫了衣服,露出了上身。
胸口那個人臉,此時此刻也暗淡了不少,看著沒之前那麼清晰了,似乎這會兒也蟄伏了起來。
這兩天也沒感到特別的地方,一時間我差點將它忘了。
看我脫了衣服,刑義回頭看我一眼,目光在胸口的人臉上停留了下,語氣不容置疑的說道:“穿上衣服,別將它露出來!”
他表情很嚴肅,不容我反駁,不得已,我只能忍著燥熱船上了短袖。
又走了半個小時的樣子,翻過一個不高的山坡,路勢稍緩了些,走的也輕快了許多。
路上刑義很少跟我說話,每走一段路,他都會停下來,看看左右的環境,似乎想要查詢出什麼東西。
漸漸的眼前的樹木越來越茂密,抬頭幾乎看不到陽光了,視線也不那麼刺眼了,周圍一片寂靜,我們進了山林的深處。
空氣也不那麼燥熱,有些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