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身著青色寬袍,腳踏木屐的青年人提著柄長刀大步行出,年紀約莫三十上下,顯露出來的名字是柳生正仁,他的髮型倒是頗符合在影視劇裡看過的那些霓虹國古代人,腦門至頭頂都剃得精光,兩側的頭髮在腦袋後方束起挽了個髻。
冷風輕拂而過,嚴重一怔,那柳生正仁的衣袍翻飛了起來,露出了一雙大毛腿。
這貨裡面不穿褲子的啊。。。。。。。
“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何要殺戮我門下武士?”柳生正仁掃視了一眼庭院中橫七豎八的屍身,怒視著嚴重,憤然吼道。
“我都打上門了,我是什麼人重要嗎?”嚴重輕笑道。
柳生正仁神色凝重的按住了腰間的刀柄,瞥了眼嚴重腰間的彎刀,“小樓一夜聽春雨?你是中原魔刀的弟子?”
“對。”嚴重點頭,勾了勾手指,“上吧,我就是來殺你的。”
如果沒有搞錯,這柳生正仁應該就是上次伏擊自己,拿著那柄血紅長刀的黑衣人首領了,他的屬下居然會這麼少,讓嚴重有些意外,幹掉了那幾個大漢,就再沒其他人跟出來了,嚴重就見一名長髮披散,穿著花色和服的少女在門口探頭探腦的窺視,神情驚懼。
柳生正仁沉聲道,“家師東瀛霸刀柳生殺神本欲東渡中原,尋令師一決高下。。。。。。。”
話還沒說完,就被嚴重打斷,“你師傅還沒出海就讓白衣人前輩砍死了吧?這事我聽他說過。”
柳生正仁臉色陰沉了下來,目光盡赤,冷聲喝道,“聽聞你也得過白衣人的刀法傳授,此事可當真?”
“沒錯,我的確得到過白衣人前輩的刀法傳承。”嚴重也不怕承認,白衣人和自己雖無師徒之名,卻是實打實的有授藝之恩。
“學過白衣人刀法的全部都該死!”柳生正仁暴喝了一聲,一步踏出,身影瞬間橫跨了與嚴重之間幾丈遠的距離,到了嚴重面前。
血光一閃,急斬而下。
柳生正仁滿身衣服都被身體發出的真力鼓盪飄飛而起,這一刀必殺,他沒留一點餘力。
殺師之仇,不共戴天,可白衣人的武功太高,柳生正仁沒辦法為師傅報仇,見白衣人乘坐著奪自他師傅柳生殺神的樓船迴轉了扶桑,還在柳生家叛徒的慫恿下佔據了柳生一族的本宅,唯恐白衣人將柳生一脈誅絕,柳生正仁慌亂出逃,藉著為扶桑皇室出使朝貢的機會帶著家眷跟門下心腹武士逃到了中原,心存念想,希望有朝一日,能刀法大成,回到扶桑報仇。
到得京城繁華之地,遠比偏安一隅的海外島嶼扶桑可是好多了,柳生正仁是樂不思蜀,曲意逢迎下,還在京師結交了不少朝廷顯貴家的紈絝子弟。
那日柳生正仁應一位高官之子的邀請去了春華樓,湊巧窺見嚴重喬裝易容的狂奔的肉夾饃所使用的刀法是白衣人的唐刀九擊,仇恨再度湧上心頭,可春華樓比武較技,點到為止,不是能下殺手的地方,況且對手還是平南王府郡主的護衛,他還在考慮著是不是要下場動手,卻偏偏出了刺客那檔子事,回到鴻臚寺左思右想,按捺不住才召集人手伏擊郡主一行,目標卻不是郡主,而是嚴重偽裝的身份狂奔的肉夾饃。
柳生正仁想著殺不了白衣人,幹掉與他有淵源的人也能稍洩心中恨意,只打算殺了狂奔的肉夾饃就跑,卻不料反被嚴重殺得大敗,帶去的門下武士也被殺得一乾二淨。
自知襲擊了郡主,再難在京師有立足之地,柳生正仁只得灰頭土臉的帶著妻子及僅餘的幾名屬下逃離了京城,買下了一處農莊藏身,沒想到又被人找上門來。
面對得了白衣人刀法傳承的嚴重,柳生正仁是恨意滿盈,一出手就毫不留情。
嚴重現在可是本來面目,手中的也不是那日的碎雲,小樓一夜聽春雨在手,出手毫無顧忌。
一抹清冷的彎月突兀的出現。
神刀斬!
那一輪奪命的彎月,就是看見了也是躲不了,避不開。
強如飄渺宮主曲無憶,面對嚴重的神刀斬也不敢輕纓其鋒,得在嚴重出手前,預判閃避,柳生正仁哪有可能逃得掉。
卻在此時,柳生正仁緊握著的血紅長刀突地血光大盛。
“鐺”一聲輕響,柳生正仁整個人倒飛了出去,轟然墜地,他手中的血紅長刀卻只餘下尺餘長的一段,半截刀尖激盪而起,在空中滴溜溜的打了幾個轉,插在了地面上。
一團血芒襲上嚴重身軀,嚴重耳際似乎聽到了無數充滿了怨恨的淒厲嘶吼,周身如遭針刺一樣劇痛無比,護體真氣都沒擋住那血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