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無病看著嚴重跌坐在地,一下就被冰霜籠罩了進去,森冷的寒氣已是肉眼可見,氤氳縈繞在嚴重的身遭,只這一會,嚴重身上就積了一層寒冰,冰層還在不斷的變得厚實,寧無病急得直跳腳,一時卻也想不到解救的法子。
“嚴白舞,想個辦法啊!”
“沒辦法了,只有運功撐住一途,這空青石乳的效果真的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不過要是能抵過它的寒流侵襲,應該會有很大的好處。”嚴重尷尬的說道。
“你個坑!”嚴重別無他法,只能強忍著浸骨的寒氣,拼命的行功,讓森羅永珍護住心脈,一個周天接一個周天的運轉。
“罷了!罷了!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拼死一試了,只望嚴少俠吉人天相,能熬過這一關。”寧無病自懷中摸出玉盒,拿著那把小玉刀,輕輕挑起一枚赤鼉果,送到嚴重的嘴邊。
嚴重的臉上已經結了一層冰霜,整張臉看起來像透明的一樣,赤鼉果一接近,冰霜就在果子升騰的熱氣之下消融了開來,變作水珠一滴滴的落下,滴落到嚴重的胸前又在白茫茫一片的寒氣中化作了冰珠。
冰層下嚴重的臉龐是毫無血色,嘴唇凍得一片青紫。
“嚴少俠,你可還能服下這果子?”寧無病急聲說道。
聽到寧無病的話語,嚴重勉強張開了嘴,寧無病手中玉刀一抖,那枚赤鼉果就飛入了嚴重的嘴中。
還沒品嚐出赤鼉果的滋味,果實就已經在嘴裡化開,嚴重只覺自己是吞下了一團炙熱的火焰,直燒五臟六腑,灼熱的洪流透過喉嚨,流向腹間,和那奇寒的凍氣交纏在一起,冰火交煎,嚴重肚子裡像被千萬把刀一刀一刀割了個零碎,身體像要被撕裂了一樣,痛苦難當,想要慘叫卻又叫不出聲,渾身都不能動彈一下,只能任由體內一陣奇寒,一陣酷熱,萬般的痛苦煎熬。
寧無病焦急的盯著嚴重,嚴重的周身出現了一幕奇景,一會是熱氣升騰,空氣中都冒出了火星,一會卻又是雪屑冰渣飛舞,交纏不休,臉上更是一會赤紅一會靛藍,變幻個不停。
極度痛苦之下,嚴重一陣頭暈目眩,神志恍惚,只覺腦袋裡轟的一下,就失去了意識,昏厥了過去。
森羅永珍的真氣都被一熱一冷兩道氣流衝得潰散,沒有了嚴重的掌控,只憑森羅永珍的自行運轉,已然收束不住真氣,散亂的內息遍佈經脈之中,真氣激盪異常,每條經脈都快要爆裂而開。
勁風旋湧,狂飆四射,寧無病眼睜睜的看著嚴重七竅流血,心急如焚,卻是手足無策,想要接近嚴重都沒有辦法,剛走前一步,就被一陣巨大無匹的力道震得飛退,差點跌入水潭裡面。
如果嚴重只是自己一人,鐵定逃脫不了走火入魔爆體而亡的命運,幸虧他還有兩個不太靠譜的隨身“老爺爺”。
完顏不破心神一動,就已經接過了嚴重身體的主導,與嚴白舞配合,迅速的運轉森羅永珍,將散亂的真氣收攏凝聚,慢慢的從邊緣一點點的吞噬在丹田經脈中肆虐的冰火兩道氣流,這卻是水磨功夫,一點都急不來。
為什麼是完顏不破主導,而不是對心法更熟悉的嚴白舞,卻是因為完顏不破根本不懼疼痛,任憑身上火燒冰凍,各種痛苦煎熬,完顏不破都是面色如常,渾若無事一般,從容的調動森羅永珍的真氣運轉,嚴白舞還是怕疼的,換做是他掌控身體,絕對做不到和完顏不破一樣。
寧無病看嚴重臉上的神色恢復了平淡,長出了一口氣,放下了心中大石,看這情形,以毒攻毒這步棋是走對了,嚴重應該是渡過了難關,就是不知道空青石乳和赤鼉果藥力相沖,會出現怎麼樣的一種狀況。
正想著,寧無病就見盤坐在地的嚴重周遭氣勁橫生,強烈的勁風急卷而出,浮沉橫掃,寧無病醫術了得,武功卻只是平常,抵擋不住,被逼得一退再退,青石上已經沒有可以立足的地方,無奈之下,寧無病只得跳下了水潭,但他也不敢在水裡逗留,一路游回了岸邊,回首一望,只見一片煙雲平地而起,濃重的白霧將嚴重整個身影都隱沒了進去。
寧無病驚疑不定的站在岸邊,看著青石上的景象,這樣的情況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如今別無他法,只能靜靜的等待嚴重恢復過來。
過了許久,嚴重才悠悠醒轉。
一睜開眼睛,嚴重趕緊四下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還好,還在洞穴裡面,不是在復活點,這樣竟然都沒有掛,真是太好了!
“要不是我們在,你就跪了,還不謝謝我們?”嚴白舞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還好意思說,就是聽了你的話,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