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瞟了嚴重一眼,接過了傷藥,抬手在身上輕點了幾下,止住了流淌的鮮血,凝望著楚瑜,“今日一敗,在下畢生難忘,三年之後,我當會再來,挑戰於你。”
“行,我等你。”楚瑜說道。
白衣人默默頜首,轉身行出,身影說不出的落寞。
嚴重也不好說什麼,只能靜靜的看著,白衣人走出了一段路,突地停住了腳步,頭也不回的說道,“小子,我們沒有師徒之緣,但相聚一場,也算是有緣,你是唯一得了我刀法傳授的人,這東西送給你。”
說罷,白衣人一揚手,嚴重就見一道黑影飛了過來,趕緊伸手接住,一看,白衣人擲過來的是一卷用細麻繩束起的褐色皮革,看不出來是什麼動物的皮,應該是收藏了很久的關係,邊緣已經起了毛,皮革也有些發黑。
“前輩,這是?”嚴重問道。
“這是我畢生精研自創的刀法,你好生修習,不要辱沒了它。”白衣人沉聲說道。
“謝謝前輩。”嚴重急忙道謝,手中這皮革肯定就是唐刀九擊了,但拿著這卷皮革,不知道為什麼,嚴重心中卻生不起一點欣喜的意思。
白衣人沒有再回話,大步走出了山谷。
楚瑜目送白衣人離去,轉頭對嚴重微笑道,“小重,你倒是好福氣,這位刀客對你是青睞有加,這秘籍他應是專門為你準備的,如果你不是拜到了我的門下,他應該會收你為徒。”
嚴重默然,白衣人表面冷淡,對自己還是好得很。
“師傅你的傷勢沒大礙吧?”嚴重對著楚瑜關切的問道。
“一點皮外傷,沒多大關係。”楚瑜道。
“師傅你剛才是手下留情了麼?”嚴重問道,神刀斬下,白衣人前輩還能保住性命,不用想,師傅絕對沒有出盡全力。
“我很欣賞那白衣人,所以沒下殺手,好對手難求,你到達我這境界,便會知道,我們有多麼的寂寞。”楚瑜仰望遠方,悠然說道。
一陣風聲響起,嚴重一抬頭,就見丁莽飛身急掠了過來。
丁莽驚疑不定的望著楚瑜,語氣卻是一點都不客氣,“那白衣人怎地會來了這裡。”
楚瑜對丁莽這態度也不以為忤,淡然道,“我答應你的事情已經辦到了,你答應我的事情也莫要忘記。”
丁莽冷著張臉,沉聲道,“我馬上就去籌備。”
“我剛和那白衣人大戰了一場,疲憊得很,就不招待你了,你定好日子,便通知我一聲。”楚瑜道。
嚴重看著這對互相看不順眼的翁婿暗自好笑,此前混進崑崙派,偷聽到了丁莽一番言語,他也不算壞人,就是太古板頑固,放不下門戶之見,對師傅這出身魔教的女婿沒有丁點好感,偏偏為了崑崙派的名聲,又要來上門懇求師傅。
丁莽冷哼了一聲,“好,我也不妨礙你休息,你自去便罷。”
話音一落,丁莽就怒氣衝衝的轉身掠了出去。
“師傅,我們回去吧。”嚴重對著楚瑜說道。
楚瑜沉吟了下,“我雖是有留手,但那位刀客受的傷勢並不輕,他強壓傷勢離去,怕是路上會有差池,你得了他的好處,還是去看顧一下。”
“師傅你都看出來了,剛才把那位前輩留下來養傷不就好了。”嚴重說道。
“他為人太過孤傲,我要讓他留下養傷的話,他肯定不會接受,你和他雖無師徒之名,但有師徒之實,你去照顧他便是。”楚瑜道。
嚴重應了聲,急掠而出,才隔了這一會功夫,白衣人應該還沒走多遠,現在追上去,還有機會找到他。
聽師傅這一說,嚴重還真有些擔憂白衣人的傷勢,自己考慮太不周全,還以為白衣人前輩受的傷不重,就這麼讓白衣人走了。
嚴重突地想到一點,心中一下焦慮異常,丁莽剛也見過白衣人,如果他趁白衣人重傷,追過去偷襲的話,那就麻煩了。
一路衝過吊橋,出了山洞秘徑,嚴重在大雪山上沿路尋覓,卻沒有找到白衣人的一點蹤跡,讓嚴重心底更是侷促不安。
快跑到大雪山山腳,嚴重突地聽到了凜冽的寒風中傳來了一陣刀劍交擊的聲音,嚴重循聲找了過去,在一面山坡下,嚴重遠遠的看見了幾十個身著麻衣,頭上綁著白布帶的npc,持著刀劍,四面圍著一個披頭散髮的人廝殺,一看就是個以眾凌寡的局面。
嚴重仔細一瞧,登時怒從心起,被人群包圍在中間的那人不正是白衣人前輩,他身上遍佈血跡,一身白衣都快被染成了紅色,按著胸